、施新飞他们回学府巷就直接开车回住所了,一秒都不敢耽搁的将他脑子努力记住的一些内容飞快的写下来,这份文件或许明天就会给丢在橡树园某个不引人注意的文件柜角落里,王海粟却晓得这份文件对自己是多么的重要。
在病房里王海粟翻看策划书时没有注意到要收敛一下兴奋的眼神,张恪自然将这些细节都看在眼里。
离开医院,张恪与杜飞、蒙乐没有直接回学校,将车停在湖堤上,车窗关着,听着北风在车窗外呼呼的刮着。
“这是一个波澜壮阔的年代,许多人都蠢蠢欲动,我很庆幸自己能适逢其会,你有什么想法?”张恪回过头来问蒙乐,“看看一晚上都闷声不吭的,有没有去劝席学姐离王海粟那家伙远一些?在医院里,你跟席学姐一起出去过。”
“没有,说不出口,她以后会明白的吧。”蒙乐摇了摇头,又问道,“你想利用王海粟做什么?这个问题我一直都琢磨不透。将那份材料泄露给他,你指望他拿那份材料做什么?”蒙乐即使晓得张恪、杜飞他们与锦湖、与世纪锦湖的关系很密切,但是这种密切关系看上去太怪异了一些,张恪身上有着太多的迷团,正因为有太多的迷团与不解,才让人对他疏离与陌生起来。
“锦湖崛起的时间很短,也就三年多一点的时间,我与杜飞都参与并见证了锦湖的崛起,或许我参与的程度稍微深一些,所以我在锦湖集团里还是有一些地位的,”张恪笑着解释道,“锦湖在建邺发展遇到了一些阻力,我希望通过王海粟这么一个与锦湖不相关的人抛出一个看似宏伟、看上去能与锦湖橡树园计划对抗的产业计划,将那些阻力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答案就是这么简单,王海粟使尽手段钻营着不过想成为人上之人吗?这对他来说,或许是个机遇也说不定……当然,也说不定再走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一切都取决于王海粟自己。”
“……你是不是说你是锦湖的创始人之一?”蒙乐愣愣的不晓得要说什么好,张恪的话里,他能听出这层意思,只难以消化罢了,东大毕业班的许多师兄师姐都盼望着能进锦湖工作,因为锦湖最高开给应届毕业生的月薪要超过一万。他知道张恪的表兄是世纪锦湖的总裁助理、知道他怕堂叔是世纪锦湖的大股东,知道世纪锦湖与锦湖听名字就应该有一定的关联,但是即使张恪说他爸或者他妈是锦湖集团的董事长、总裁,都比这个消息更让他容易接受一些。
“差不多就是这样。”张恪干脆利落的回答蒙乐。
杜飞抱头枕着后脑勺,看着车窗外夜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