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说道:“我陪你回去拿……”两人二话不说将陆天又撇下,转身从另一条岔道往研究生公寓走去。
“这家伙也太不地道吧,”杜飞牢骚满腹,“他以为他是什么人,‘我爸爸也是政府工作人员’,”拿陆天又的那种语调学舌他说的那句话,“好像说出来怕我们攀附他家似的。这小子要真是低调的人,就别让崔国恒送他去宿舍,”问张恪,“这种人是不是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
“他的心态不成熟吧,”张恪笑了笑,“他要装就让他装去吧,少搭理他就是。”
虽然新生军训动员会上,席若琳对他们要么冷若冰霜,要么视若无睹,不过明天请假的事情却是要跟她说一声,张恪打电话过去,席若琳刚从外面回宿舍,从宿舍同学那里拿来电话,娇柔妩媚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知道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了?”
“呃……”张恪愣了一下,心想:席若琳莫非是那种外表冷若冰霜内心却藏着火山的妖媚女子?不过也没有道理一眼就看上自己啊。
“都几天了,才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能听见席若琳走到过道里将宿舍门带上,声音越发的轻柔起来。
“呃……”张恪确定席若琳误会了,隐约听见她宿舍同学刚才将电话递给她时说了句“你那位”,指不定席若琳等某人的这通电话正心焦。
“呃什么呃,你怎么不说话?我还以为你以后再也不理我了呢,呵呵,你还是忍不住先给我打电话了吧?”
张恪毫不犹豫的将电话挂掉,没有再吭一声。受伤的母兽惹不得,受情伤的女人更惹不得。反正宿舍电话又没有来电话显示,九七年建邺邮电局也不支持来电回查功能,就当是一通打错的电话吧。
走回到师大二招,张恪才让杜飞打电话给席若琳说及明天上午请假的事情,看杜飞皱眉咧嘴的神色,席若琳在电话里的声音一定冷到让人感觉冰渣子在往耳朵里钻。
唐婧她们是上午十点的飞机直接香港,蒋薇会直接到启德机场接她们,这边就不派人随行,陈妃蓉也逃了课到机场给唐婧送行。
张知行一早就让马海龙开车送他回新芜;到机场来送行,也就张恪、杜飞与陈妃蓉三人;盛青没那个闲工夫专门抽时间出来给盛夏送行,有杜飞做代表就够了。
说起来,香港与建邺就隔着两小时的飞行距离,比从建邺到海州的时间还要短,心理上的感觉却是迥然不同,换登机牌时,唐婧眼睛就有些红了,张恪伸手去抹她的眼皮子,晶莹剔透的泪珠子就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