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断我,神情肃穆:“艾晴,陛下襄助译经弘法不遗余力,对罗什有知遇之恩。既被我知道此事,断无袖手旁观之理。而况私留军马之事不可能隐瞒太久,刘勃勃举事已近在眼前了。”
其实姚兴不会相信罗什的,他直到赫连勃勃真正反了才悔不当初。可我知道罗什的脾气,只能由着他。到达未央宫时已是华灯初上,我回了居所,他马不停蹄进了内廷。晚上他回来时脸色不太好看,疲倦地告诉我,姚兴并不相信他的话,反而认为是觉贤对勃勃有所误会,甚至有可能是觉贤在故意诋毁勃勃。
他忧心忡忡地坐下,接过我递来的茶水:“好在陛下同意加强宫中宿卫,以备不测。”
唉,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为他拿捏肩膀,柔声安慰:“别多想了,明天就是苏幕遮。我们说好了,把什么烦恼都抛开,你陪着我好好过最后一场苏幕遮。”
他回身握住我的手,凝视着我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