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人,沉着脸自己向吕纂走去。心里愤然,才安生了几天,吕光又想干什么?
吕纂看到我自己镇定地走向他,倒是一愣,脸上的阴沉更甚。
吕纂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大声说:“诸位父老乡亲,今日召集各位,是为了让诸位与在下一起为雀离大寺的鸠摩罗什大法师,庆祝新婚七日之喜。”他停下来,等旁边的人翻译完,又继续,“法师成亲后金屋藏娇,大家都还没见过夫人真容。今日在下请了夫人跟大家见面,夫人就住在法师的别院里,日后,在苏巴什城可要靠大家照应了。”
我愤怒地瞪圆了眼,吕光还是这个鬼心思!罗什婚后非但没有自我放逐消沉,反而更积极地恢复寺庙日常运作。他也没有受到僧众集团的鄙视,这个结果完全背离了吕光的初衷。而我有了龟兹公主的头衔,吕氏父子也无法对我施以太恶劣的手段。所以,他们就想借助民众的力量,将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曝光,以人言可畏逼罗什还俗,或者将我们逼得离开龟兹。
民众果然一片哗然。他们中有不少人去看过婚礼,可那时我戴着盖头,没人认识我。而且那晚的焦点是吕光强逼僧人喝酒,反而转移了矛盾。现在这么当众亮相,矛盾焦点又对准了我,再想低调都难了。
吕纂使个眼色,我身边的两人便要强行将我押上高台。我恼火挣开他们的钳制:“我自己会走!”
我慢慢走上台,思忖着现在的情形。什么都不能辩解。众口烁金,要是一句话不慎,让他们有所误解,会对罗什产生极坏影响。
吕纂指着我,笑得邪恶:“让法师破戒的便是这位夫人。夫人平常温文娴淑,却是上得厅堂,入得禅房。法师本坚持多日而不破戒,可是夫人魅力无边,勾人销魂。法师毕竟是个男子,自然把持不住。”
“你……”抬头怒视吕纂,正想说什么,脸侧被砸了一下。低头看,是半块馕。虽然不太疼,却一下子委屈涌上心头。底下大片民众的眼光让我不寒而栗,我就像霍桑《红字》里的海丝特,众人的眼光尤如在我胸前无形地刺上A字。
我听到人群中有人高声喊:“看看那妖女,那脸蛋那身段,就是为了勾引男人而生的。”
还有人呼应:“这样的女人就得下十八层地狱!”
我知道耆婆当年的处境,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比耆婆还要难上许多。我本以为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我太高估自己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我仍会委屈难过。
我朝喊声发出的方向看去,那几个高呼的人虽是龟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