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一声:“我没有理由一直待在这里。龟兹再好,也不是我的家。”
家?我心里动了一下。她转身要走,我急忙拉住她的胳膊。她回头看我,我却不敢直视她,垂着头说:“你可以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如何当?”她轻轻拂开我的手,冷清地笑了起来,“我又怎敢奢求?”
心情很乱,我真的不希望她走,府里需要一个能干的女人撑起一片天。可是,她以什么理由留下来?
我结巴着:“我……与你结拜为兄妹……”
她柔柔地笑了,温柔似水,眼里却是一股子倔劲:“弗沙提婆少爷,谢谢你。不过我不需要怜悯,天大地大,哪里都可以是我的家。”
她向门口走去,背影虽柔弱,却强韧如苇草。我知道她只是外表温柔,倔脾气却是跟艾晴有得一拼。她要走,我无论如何都拦不住。除非……看着她的背影快要消失,终于忍不住喊出声:“嫁给我!”
她猛地站住,窈窕的背影在微微颤抖,回过身来,眼睛瞪得极大。
我认真地点头:“嫁给我,你就可以待下去了。”
几天后我去雀离大寺。倚靠在殿门上,我静静看着大哥。他盘坐在佛像前,数百名僧人排排坐着听法。
他神态自若,侃侃而谈:“雪山有草,名曰肥腻,牛若食者,纯得醍醐,无有青黄赤色白黑色。谷草因缘,其乳则有色味之异。是诸众生,以明无明业因缘故,生于二相。若无明转,则变为明。一切诸法,善不善等,亦复如是,无有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