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身上。
他们请来高人指点,说要把下葬仪式举办在一个阳气最旺的地方,也就有了今天的庙会。
胖子说,这要说服庙里的管事得花多少钱,我告诉他,现在这种事有专门的部门管理,只要你跟文旅或民俗沾点边,都是很好通过审批的。
说话间大金牙带着小花和瞎子回来了,是我刚才让他去找的。
胖子把事情说了一遍,小花的表情看起来早就知道了。
我想,他大概对于人世间很多规矩是充满厌恶的,但有时不得不去做,所以能做选择的时候,会第一时间远离。我能理解,这不是刻薄,小花是聪明人,知道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在下意识状态的里,他的本能让他对没法游刃有余完成的事情产生了反抗的态度。
我们的人多了起来,这给了我一些安全感。
老人带着族人走过来,陈珏扯着我的衣服,语气很小心,“大哥哥,你能帮帮我吗?”
她没有说请求,而是问我能不能。我想如果我说不能的话,她可能会当场放弃,然后再次走回别人给她设定好的命运里。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我想起来一些回忆,把她挡在了我的身后,这时胖子走过来站在我旁边,接着是小花、黑眼镜和坎肩。
以往面对这种情况时,我都在思考,思考逃跑的方法,思考背后的动机和可能针对我的阴谋,但这一次我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想,我只是站在那,身边站着很多人。
我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
老人让我把陈珏交给她,说陈珏应该去给她的弟弟陪葬。
我很少多管闲事,冒犯传统在我们这行其实也算一种禁忌,以前我觉得万事有它运行的规律,可我越按照规律走,就越被困在里面。后来我发现不管我在哪,无论是面对别人立给我的规矩,还是别人立给别人的规矩,我看到的都是人的痕迹。
我敬畏神佛,但我这大半辈子里,都在跟人打交道。
胖子在一旁就笑了,“麻痹的,胖爷裤裆里也立了一根天菩萨,你们要不要摸摸,给胖爷摸(塽)了我还赏你们钱。”
那些人没听懂,都去看胖子身上到底有没有天菩萨。
陈珏的奶奶脸上在冷笑,她招手,阁楼里再次出来一些人。
“张好好。”我大声叫他,“别他妈看了。”
这小子已经趁人不注意钻到了人家棺材里。
张好好从棺材里翻出来,手上拿着一个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