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着胡须点头道:“既是如此……”
“大人,民妇的儿子还小,还望大人网开一面啊。”不等朱县令将话说完,赵氏忍不住就哭道:“大人,民妇求大人法外开恩啊。”
赵氏知道,如今陈飞腾坐牢,已经避无可避,她不甘心也无用,便只得求朱县令从轻发落。
“放肆!”朱县令对于赵氏相当没有好感,一拍惊堂木喝道:“本官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道理,对于陈飞腾,本官念在他前来自首,已经是法外开恩,你再敢胡乱叫嚷,本官便判你一个扰乱公堂之罪。”
朱县令话音一落,两旁的衙役便敲着水火棍,一道整齐的声音:“威——武——”赵氏被吓得一愣,只觉得膝盖一软,就瘫坐在了地上。
陈金田瞪了赵氏一眼,忙求情道:“大人,拙荆并非有意,请大人莫怪。”
“哼,本官一向开明,这一次就算了,若是再敢扰乱公堂,本官可绝不留情。”朱县令冷哼一声说道。
“是,是。”陈金田忙磕头称谢,又对赵氏说道:“还不快谢过大人。”
赵氏这才战战兢兢的谢过了朱县令,却再不敢说什么了。
陈飞腾听到自己被判了三年,一时便有些怔楞起来,想到自己将要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度过三年的时光,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就窜了上来,顿时觉得日子没有什么趣味了,他看了看陈金田,又看了看赵氏,心中明白,爹娘是指望不上了,若是能指望得上,自己如今哪里会在这公堂之上被县令大人判了监行?
继而,陈飞腾又想到那几个跟自己一起打柳慎言和柳慎行的人,不行,不能自己一个人在牢里受罪,于是,他看向朱县令:“大人,刚才草民供出的那几人,可会如草民一般被判刑?”
朱县令点头道:“自然,等将他们捉拿归案,你便可与他们对质,视情节轻重,自然也会逐一判刑。”
陈飞腾忙点头:“好,好,草民一定配合。”
陈金田看着陈飞腾,只觉得一口气窝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的,他现在无比后悔,当初怎么就脑子被驴踢了,非要生出这么个孽障来呢。
朱县令命人将陈飞腾带了下去,便又看向赵氏:“赵氏,我且问你,可是你要告临水村的柳絮行凶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