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园的时候,他与沈银翎常常灯下对弈。
虽然沈银翎棋艺不及他,但凭借着聪明狡猾会耍小手段,倒也险胜过他几次。
他未曾与沈云兮下过棋,也不知道他这太子妃棋艺如何。
他摆好棋盘,与沈云兮猜了先手,开始落子。
下着下着,他盯着棋盘,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果然,下一刻,沈云兮激动道:“我赢了、我赢了!殿下,您是不是故意让着臣妾呀?”
陆映勉强维持住耐心:“你哪里赢了?”
“您瞧,我的五颗黑棋子在棋盘上连成了一条直线,这不就是赢了?”沈云兮得意洋洋,“殿下,您不会没玩过五子棋吧?”
五子棋……
陆映额角青筋乱跳。
他要下的是围棋,谁要下五子棋了?!
沈云兮喋喋不休:“殿下英明神武,臣妾还以为您下棋也很厉害呢,没想到还不如臣妾,真是个臭棋篓子,哈哈哈哈哈!”
她自以为是在开玩笑,还觉得自己讲话很有水平和情调,笑得十分开心。
陆映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把棋子一颗颗收进棋篓。
“这就不玩儿了吗?殿下不会玩不起吧?”沈云兮有点遗憾,旋即又兴奋道,“殿下,您是不是打算要和臣妾就寝了呀?”
就寝?
陆映只想立刻离开这里。
虽然觉得沈云兮真心难得,但和这姑娘待在一起,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殿下……”沈云兮终于察觉到陆映的情绪不对,连忙抱住他,“殿下,臣妾刚刚不是有意笑话您的,您说了今夜召臣妾侍寝的,您不许食言!”
陆映也想留下来。
他再也不要痴迷沈银翎那个狐狸精。
大掌揽住沈云兮的腰身,他把她抱到床榻上,却发现即使身下的女人精心打扮香气扑鼻,即使脱光了衣裳躺在那里,也仍然激不起他的半分欲望。
余光落在沈云兮的耳畔。
她今夜戴了一对红珊瑚耳坠。
令他想起入冬那会儿,陆时渊曾给沈银翎寄过的一串红珊瑚手钏。
掌上珊瑚怜不得,却教移作上阳花。
陆时渊是在难过他不能光明正大疼惜沈银翎吗?
这对狗男女藕断丝连,寄情于物,实在令他恼怒。
如果当时他没发现陆时渊的书信和礼物,沈银翎会给他回信吗?
会给他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