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天,嘴快问出宋轻臣那句话时,黎嫚就觉得,逾矩了。
已经有了穿上正宫红,颐指气使般的质问感。
可是,面前的矜冷男人,给她买的里外的衣服,都是冷色系。
一点红都不带。属于两人的红色,只有落红。
其实,因为他最近的一些动作,让黎嫚勾勒了星点“白日梦”。
男人带自己进朋友圈,见了至亲,黎嫚便开始小心翼翼猜测,勾勒感情步步升温的童话。
又或者,男人在要她时,每一次,她最神智迷离时,他总会习惯性在她耳边低喃一句:
“黎嫚,我爱你。”那情话,太过于醉人。
掺杂了多少肾上腺素的成分,她无法衡量。
出身离异家庭的黎嫚说过:“她想要很多很多爱。她选择的男人,可以无权无势,籍籍无名,只是个普通的烟火男人,却可以把她,永远放在第一位。”
有就是幸运,没有也不用刻意。
自己一个人过,也未尝不可。
人这一辈子,总要坚持点什么。
那天,与宋轻臣同去梁家大宅,回程却不是。
宋轻臣和她做完不久,正在抱哄阶段的时候,接到了梁老电话,让他到书房谈事。
男人的禁欲儒雅,一秒恢复。
赤身的黎嫚,迅速被放到地毯上,大眼睛还带着恩爱后的水汽蒙蒙。
她光着脚,23厘米的身高差,迫使她仰头看他。
宋轻臣无视了她的表情,只在唇瓣亲了一口:“有点事,嫚嫚自己穿衣服吧。”
给不给穿衣服的,本就是情趣,黎嫚倒是没什么所谓,自己又不是没手。
她只是在印证自己的判断:事业男人宋轻臣,会因为事业,做到咬牙弃她。
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自己才对他迷恋的无以复加,又总是觉得,无法掌控。
黎嫚一点一点穿好衣服,把所有她和他的痕迹收拾好,全部没入垃圾桶。
出那扇门时,她给袁靓发了信息:“靓靓,别把这真当成度假村,我们该走了。”
梁鹤昀一副东道主的姿态,坚持要荣送行。
人站在星空蓝阿斯顿马丁车旁,私定版的,绅士地把副驾驶门打开,唇上挂着标志性笑容,自信又傲慢:
“黎校友,这车新提的,送你回去?顺道试试这款车,看看鲁城高架桥,能不能跑出郊野兜风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