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被打耳光了。
盛妘隐忍不满的声音随之传来:“妈你干嘛打我?”
“还不吸取上次教训?”是盛夫人压低的声音。
黎嫚只隐约听到那话,唇角浅浅勾了勾,脚下却没停,一步一稳的往前走。
行走间,只听到一句男声:“好久不见。”
黎嫚抬眸,对上盛景一双幽深的眼。
她点了点头:“盛公子,你好。”
“他今天不在这吧?”男人状似轻侃了一句。
“我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只围着他转。
黎嫚点了点头,直接离开。
盛景目送那款步轻扭的身子,直到没入了电梯。
男人摸出根烟,只夹在了指间,带着不是吸烟区的自觉,或许,也是为了排解某种难言的情绪。
腿伤复原后,他试着恢复那种感情世界声色犬马的生活。
某次,那位气质清纯的妹妹,已经把他缠到床上时,他猛的推开她,女孩直接滚到了地上。
盛景冷脸说了句“抱歉,”扔下钱,人直接甩门离开。
他以为自己吃腻了。
后来发现不对劲,是觉得恶心。
有了参照物,会觉得那种主动送过来讨好的尤物,不过就是为了钱和资源的可怜小丑,而自己,也不过是对方眼里财大气粗的种马。
小丑和种马的肉体与金钱交易。
互相不把对方当人看,久了必然反胃。
这种生活真特么的糟糕透顶。
所以盛景突然就有种悟了的感觉。
也突然理解了宋轻臣和骆子谦那样的男人。
三十多了,他想回归,做一个正常男人。
黎嫚到了房间,安静等待。
宋轻臣有信息发来,只有几个字:“我长得很像我父亲。”
黎嫚盯着那几个字,贝齿可爱的露出来:“怕我再次喊错?”
她知道宋轻臣是在安慰她别紧张,却故意去调侃他。
男人回:“再喊错一次,我在大厦最高层办了你。”
“最怕榴芒耍无赖。”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
黎嫚收起手机,轻舒一口气,快步去开门。
门口是田社、章主任和原办公室的张编辑,还有专门的引导员,服务周到至极。
黎嫚没想到张编辑会来。而陈粒没来,她隐约能预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