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连忙过去,给谢德友倒水,一遍伺候着他喝点儿,败败火,一边试探着问道:“儿子本来就挺累的,他才十八九,还是个孩子,就算是有什么事儿,也有厂里的干哥哥们看着呢……他年级小,还肯听哥哥们的话,也应该做不出太出格了的事儿。
谢菲菲在一旁听着,心下冷笑。
王芳还真是翘嘴的八哥儿,会说话。
她表面是说谢小飞听话,他都是听老三他们的话,其实就是给自己儿子遮掩,真出了问题,就把罪名按在老三老五他们头上去。
她一个劲儿强调谢小飞还小。
把谢小飞做错事儿的原因,都推给了旁人。
果然,谢德友一听就更火了。
“他跟着那帮混账玩意儿,也学不了什么好!”
王芳温柔地劝说道:“您先喝点儿水……”她说着,把茶杯递到谢德友的嘴边。
这个女人就是这一点儿能耐比孙海凤强。
孙海凤是不可能把伺候谢德友,当做是天经地义地事儿去干。
她恨不得,让谢德友过来伺候她。
在孙海凤的脑子里头,口号都是女人能顶半边天!
王芳就不同了。
她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谢德友身上,眼下有把希望投在儿子身上。
她把谢德友当天,当皇帝,只要自己的儿子能得到土皇帝谢德友的欢心,她干什么奴颜婢膝的事儿,都是心甘情愿的。
她心里的只认准一条,只要谢小飞能当上谢家的太子,谢家就是她们娘俩的
了!
她现在伺候这个老不死,等她和谢小飞真的成了谢家的主人,她就是使唤别人的主子。
王芳柔声细语地说道:“您可当心自己的身子,等小飞回来,真有错的地方,不用你亲自动手,我来打他。”
这个态度实在,让谢德友的火也消了不少。
但他可没忘了,谢小飞办得事儿,“你早舍得打他,他就不会惯得什么都不怕了……”
王芳这才问道:“小飞究竟是干了什么事儿,犯了多大的罪过?他才多大呀?就是撒了欢儿耍,也干不出什么来嘛……”
谢德友瞪起眼珠子,“他都快二十了!不小了!真等他干出来错事儿来,犯了大罪过儿……哼!你哭都就没有地方哭!”
王芳蔫了声儿,不再提谢小飞分辨。
“行,你是他爹,等他回来,你该打,该骂,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