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人说出来。
大概于他们而言,友情是一种奢望,他们没资格挽留一个该走的人,那个人也不必要为他们的私心买账。
更何况,走的人是夕巴斯汀,他加入小队还不到两个月,跟他们的感情或许还没有跟郊外的农场主深,他们有什么理由去挽留他?
现在,罗薇给出了一个理由。
她还帮大家说出了心声。
他们舍不得他走。
气氛微妙,众人兀自喝着酒,余光却一直看着夕巴斯汀,但他半晌没有回话,众人渐渐垂下了头。
没什么好失望的,本来也不是多熟的人,不是吗?
“噗嗤——”
一声轻笑打破了众人的沉默。
夕巴斯汀眼睛里荡漾着细碎的波光,笑眯眯道:“别这么严肃嘛!”
“我又没说不答应。”
“再说我只是离开学院,又不是离开希瑞亚,在哪里做工不是做,就算不答应罗薇学妹,你们也能来找我啊!”
西奥多憋不住说了句:“那怎么能一样?”
在罗薇那里做工好歹能通过罗薇听到他的消息,在别人那里,他们怎么好意思天天去打扰他?
聪明点的人听出了夕巴斯汀的弦外之音,霍尔问:“所以学长答应了?”
罗薇笑盈盈地看着夕巴斯汀:“学长早就在心里答应了,却不说出来,这是在跟我们生闷气呢?”
夕巴斯汀指了指头顶的绿帽和脖子上的绿项圈:“你们害得我毕业了都没人敢跟我示爱,我生一下气怎么了?”
“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西奥多气得暴跳如雷,“什么叫我们害的!你知道我编了多久才编出来吗!这绝对是全天下最好看的桂冠,你没看到别人都在羡慕地偷看你吗!”
夕巴斯汀面部肌肉抽搐,到底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那是羡慕?那分明就是在看怪胎!
哪个正常人会把桂冠编成锅盖?
“其实,你不戴这个,也不会有人跟你示爱。”赫瑟尔语气幽幽地揭穿了他。
“就是就是,”西奥多立马附和,“你又偷水又捡垃圾,谁愿意跟你玩?”
霍尔也出来说了句公道话:“学长,真不怪我们,要说我们还给你解了围,不然今晚没有一个女孩子理你,你都找不到好用的借口。”
夕巴斯汀按住狂跳的眉角:“我没你们想的那么不堪,学院里喜欢我的女生还是很多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