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轻轻推开之后，一个女子缓步从其中走了出来。

这个过程，就像是重见天日了一样。

那一刻，李天命屏住了呼吸。

二十年，他等这一天，已经太久。

他的目光之中，走出来的女子，最显眼的无疑是一头浅灰色的长发，笔直落下，如同瀑布。

等等？

浅灰色长发，难道卫天苍失败了？

其实不然。

因为就算是浅灰色的长发，那也富有光泽，笔直垂落，有着旺盛的生机。

再往下看，分明可以看到，这哪里是一个四十岁的妇人？

这分明就是一个，和卫菱萱差不多的二八少女！

就连刚三十多一些的慕婉上师，看起来都比她成熟了许多。

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明眸皓齿，微笑之间，竟然透露出了少女的青涩！

还有那玲珑身段，灵活有力，生机勃勃，行走之间灵动自然。

李天命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就是个少女，和姜青鸾、姜妃棂她们根本没区别。

这是自己老娘？

他想象之中，她应该是从八十岁，恢复到四十岁那样，大概和雪岚差不多。

但是，这是重回十八岁啊！

哪怕是一头浅灰色的长发，但也是十八岁，别人只会以为她去染了个发色。

李天命有点头疼。

就她这模样，到底是喊娘，乃是喊姐姐？或者……妹妹？

不只是他，说实话，当卫婧走出来的那个瞬间，在场所有人都张大嘴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没见识，小命劫恢复，就算过去六十年，都是恢复到刚得小命劫的时候。”

卫婧的身后出现了一个老者，那老者看起来有些疲惫，脸色都苍白了许多。

很显然，破除这小命劫，对卫天苍的消耗来说有点大。

“赶紧滚出去，老夫要休养三个月以上，谁都别来打扰我！”

卫天苍把卫婧给推出去，直接把门拍上，感觉就像他救了卫婧很丢人似的。

休养三个月才能恢复，可见这一次对卫天苍的消耗有多大。

他仍然愿意，这说明，李天命以前确实看错这个外公了。

幸好，他只需要休养就可以了。

卫婧回头看了一眼，但门已经关上了。

“这老顽固。”她咬咬牙，但嘴角却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