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谁能知道那位使者一去就不复返。
元帅找回几分理智,垂眸深思。
如此一看,难道是那位使者知道造假调兵的事迹败露,所以逃了?
但这也说不通啊。
“凤家军”是今天早上在一座农家养猪厕池附近发现的瓦罐,本以为瓦罐内藏着这户农家的积蓄,谁料打开后是一封盖了章的文书、一枚木头雕刻的虎符以及一枚不知是谁的印章。
这些东西理所当然被带回去上交,然后……
越闹越大,最后连“凤家军”统帅也被惊了出来。
一瞧见那些东西,统帅便觉得天昏地暗,重重黑影在眼前盘旋。
他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哪个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假传调兵旨意?
当他将两份文书仔细校对后,胸前跳动的动静越来越大,每一下都重得能发出回音。
统帅又派人去找使者。
若使者过来对峙,兴许还有反转,谁料士兵直接说使者不见了。
统帅冷汗涔涔地坐回位置。
他知道不用对峙了,这使者绝对有猫腻!
“呼——”
长舒一口气,元帅攥紧了硕大拳头。
“来人!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将那贼人抓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罢,他有种浑身脱力的虚软感。
他不敢想象再推迟三五天,“凤家军”遵照指令撤兵荔城后的情形。
“……这绝对是闫火罗的阴谋!”
“闫火罗”是毗邻朝夏的国家,也是此次要对朝夏用兵的敌人。
倘若这个假设成立……
如潮水一般涌来的后怕,几乎要将统帅淹没。
他震惊于“闫火罗”统帅的奸诈阴毒,同时也惊骇于“闫火罗”那群莽夫对朝夏的渗透。
“凤家军”的虎符、储君的私印和调兵文书……
若不是储君信任的心腹,根本接触不到,更别说做出以假乱真的仿品。
统帅也知道调兵文书不对劲,但他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忠心与服从,知道自己真正该效忠的人是谁,再加上使者接二连三的蛊惑与糊弄,统帅只能将一切不合理与怀疑狠狠压下。
“幸好……幸好还来得及……”
待统帅回过神,发现额头挂下的滚烫汗水将眉毛与眼睑打湿,还有一部分从眼角渗入眼眶。
统帅看着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