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之主双手合十，垂首闭目，浑身遍布着熠熠生辉的卐印，强行封印着自己，也在抵抗着死人空间的侵袭。

“如果你的死，能激发佛门空前的统一，你能接受吗？”姜毅的意识凝聚成轮廓，降临在了须弥之主面前。

须弥之主眼帘轻启：“你要杀我？”

姜毅道：“是太初帝族和许如来要杀你。如果须弥山想要换回你，就需要付出代价，还不得再进苍玄，这对太初帝族而言是不能接受的。所以，他们找到了许如来，许诺把许如来培养成新的须弥之主，确保他能尽快进神境。

这样一来，首先须弥山有了新神，就不会太执着换回你，其次，他们培养起许如来，就能控制许如来。控制了许如来，就等于控制了佛门。

如果是其他佛子，不可能会答应放弃你，更不会答应跟帝族密谋。但是，许如来并不是你们培养的，而是后期加入的，他对须弥山没有太深感情，对佛门和太初帝族的关系没有那么清楚的认知，他的固有思想还停留在皇族的‘利益至上’。”

须弥之主默念了声佛语，没有理会。许如来是什么人，他亲自培养了十年，最清楚不过了。这也是他迟迟没有钦定许如来为须弥山真正继承人，也没有放弃培养其他两个‘佛陀’灵纹传人的主要原因。

“如果你死了，佛门就被许如来和帝族控制了，这不只是简单的易主，而是许如来既然答应帝族的条件，生出害你的心，就说明……他心里还住着一尊恶佛。这样的须弥之主，会把须弥山和佛门带向何处？这样的须弥之主，真的有资格融合佛陀始祖的舍利吗？”

须弥之主还是默念着佛语，没有回应。

“我不在乎许如来和帝族的交易，我也不在乎你们佛门的未来，我更不在乎你的生死，我要的是神源，是神骨灵髓和神阳血！

形势，我跟你说清了。

答案，你来告诉我。”

姜毅看着面前默念佛语的须弥之主，等待着他的答复。生与死，这位神佛可能看的很淡，但提到佛门未来，他真的会认真考虑。

须弥之主默念着佛语，一遍一遍又一遍。

姜毅始终没有离开，就那么冷冷的看着。

死人空间寂静冰冷，没有声音，没有温度，没有能量，甚至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许久……许久……

须弥之主停下了佛语，却还是久久不语。

姜毅还是不急，默默地陪着。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