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看着澜儿一双红肿的眼睛,还试图团扇遮脸掩饰,她叹气了一声,“所以你知道我来了,也不愿意出来见我?”
澜儿鼻音重重,“表姐,我这双眼睛见不得人。”
宋惜惜瞧了一眼,“确实,肿得跟桃子似的。”
“表姐……”澜儿声音又哽咽起来,“因着那日的事,他天天来说我一顿,他怎么就那么狠心?”
宋惜惜皱眉,“他骂你,你不会骂他吗?”
“我……”澜儿泪水啪嗒啪嗒地又落下,“我不知道怎么骂人。”
宋惜惜实在是拿她没办法,转头问石锁师姐,“师姐,骂人您会吗?”
“哦,那太会了。”石锁师姐说。
“行,以后如果梁世子过来骂郡主,你骂回去,你记住一条原则,他骂,你骂,他动手,你动手。”
“那太行了。”石锁师姐道。
“表姐,这二位是?”澜儿止住泪水,疑惑地问道。
“她们是我梅山上认识的师姐,懂得些手脚功夫,也懂得些药理,可以监督你的膳食,还有,帮你对付那些你对付不了的人。”
“多谢表姐。”澜儿的泪水像是不要钱似的,又往外蛄蛹。
“行了,不要哭了,整日哭哭啼啼,对孩子有什么好的?”宋惜惜脾气也上来了,“你是郡主之尊,嫁入她伯府本就是低嫁,你还日日受气,哪家郡主像你这么不争气的?我但愿你学一学嘉仪郡主,她虽是惹得夫家厌恶,但好歹是没吃亏,你净吃亏了。”
说完,又觉得拿嘉仪那种黑心肝的跟她比,实在不该,又道:“你给我争气一点行不行?你是郡主,是世子夫人,在这个府里头,没有人可以真正欺负到你,你不要这么软弱。”
“我只是受不了夫君对我的态度,他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了那个女人同我置气?”
宋惜惜拍了她的脑袋一下,“就当他死了,行吗?为了你自己,为了孩子,你给我把眼泪擦干,再敢哭哭啼啼的,我以后也不会来看你。”
澜儿擦干眼泪,点了点头,“知道了。”
宋惜惜知道她知道了,但也知道她做不到,否则也不需要她送人过来。
安抚了一番,辞别回府。
将军府今日抓到了那泼粪的人,拖进去摁住就是一顿打。
王清如受了宋惜惜的气,回府便见下人在踢一个百姓,一问才知晓他是泼粪之人,当即命人断了他一只手,再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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