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的声音哆嗦着,心里隐隐作痛,虽然他的府中有两幅冷梅图,但是,沈青禾先生的真迹啊,怎么能如此糟蹋啊?太侮辱沈青禾先生,也太可惜了这画作。
他哆嗦着手,让一人帮忙拿着一面,再把自己手中的一面对接起来,这幅画比他府中收藏的更好,因为这棵梅树几乎开得极好。
梅山的梅花,自然不是栽种在府邸后院的梅花比得上的。
谢如墨一听说是沈青禾的真迹,大概能猜出是什么事,他没说话,只用眸光扫过每一人的脸上。
颜太傅几乎要哭出来了,嘴唇一个劲地哆嗦,“怎么就撕了呢?谁撕的啊?啊?”
女眷那边看着大长公主的脸色,纷纷没说话,慧太妃本来想说的,但是见大长公主冷冷一眼扫过来,到唇边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
宋惜惜大声回答说:“小女宋惜惜,这幅画是小女送给大长公主的寿辰礼,秦王妃说是赝品,嘉仪郡主一怒之下把它撕了,因颜姑娘说是真品,大长公主便请太傅过来鉴别鉴别。”
听得宋惜惜的话,谢如墨心想果然猜中了。
慧太妃不敢置信地看着宋惜惜,她这句话连秦王妃都得罪了,她知道不知道啊?
天啊,这个女人好疯啊,得罪大长公主和嘉仪郡主不说,连秦王妃都要踩一脚。
颜太傅和一众皇室亲贵以及大臣们都惊呆了,只凭一人说是赝品就马上撕了?那万一不是赝品呢?现在就证实了不是赝品啊。
颜太傅气得说不出话来,但也知道要气也轮不到他来气,他只是惋惜,太惋惜了,惋惜得心口都痛了。
秦王听得是自己的王妃道出这幅画是赝品,脸色顿时不悦。
大长公主神色淡漠,坐着不做声,但是眸光落在宋惜惜的脸上,像极了一把淬了毒的刀子。
她是真的没想到在传承的贞节牌坊之后,宋惜惜会送她如此名贵的寿礼。
更没想到,她的师兄就是沈青禾。
她淡淡地道:“驸马,请诸位大人出去正厅吃茶吧,一会儿便要开席了。”
驸马过来打圆场,把一众正在惋惜的官员们请了出去,颜太傅手里拿着那撕毁的画卷,慢慢地放回管事的手中,道了句,“沈先生如果知道他的墨宝被人如此糟蹋,不知道会多心疼。”
说完,他推说身子不适,先回府了,连寿宴都不参加了。
太傅一走,颜夫人带着女儿颜如玉也告退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