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二夫人向胡娇提起这段八卦的时候,满脸的不可思议。
“五郎他会不会在苏州府胡闹,脑抽了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再者说了,韩大娘子就算身份忽略不计,但她做出来的那些事儿……他难道没有听过?就算他没听过,刘姨娘总听过的吧?不怕儿子娶个泼妇回来?”
胡娇昨儿还收到胡厚福的家信。
经过了邢乐康事件之后,胡厚福便得了教训,这一年将自己在苏州府生意上的事情都会讲给胡娇听。从这一年陆续收到的信中胡娇不难看出,有别于朝堂之上的平静,苏州府这一年的商场之上厮杀是极为惨烈的。
而这种混乱的场面就是从邢乐康斩首之后,整个江淮数得着的商人开始在江淮这片富庶的战场上重新开始抢夺地盘。胡厚福还算是稳中有升,一点一点的扩展着生意。而傅五郎就扩展的十分丧心病狂,手段比之邢乐康过之无不及,等于是江淮商场之上的一匹黑马。
如果大家一样,可能生意的扩展进度也差的不多。但是傅五郎不同,他是傅国舅的幺子,家中还有个当皇后的姑姑,当太子的表兄,长兄次兄也都是朝廷重臣……放眼江淮,敢明着得罪他的官员还真没有。
于是傅五郎这一年过的顺风顺水,名下财神迅速积累,还与胡厚福发生过好几次恶战,不过最后都因为他手段过于急躁,做生意不及胡厚福稳妥老辣,还是败在了胡厚福手上。
胡厚福向妹妹写信只有一个意思:哥哥得罪了国舅家幺子,妹纸求指教!哥哥是将家里生意全盘拱手相让啊还是与他撕破脸斗个鱼死网破?!
胡娇暗笑自家兄长奸滑,他明明已经做出选择不是吗?
现在只是委婉的跟她支会一声。
对于了解她性格的兄长来说,自家妹子从来不是任人拿捏的软蛋,就算是国舅的儿子也不行!答案一望即知。
胡娇笑的事不关已:“这事儿傅五郎说了不算,你家婆母说了也不算,还要永宁公主府上说了才算呢!”
进入年底,韩驸马三年孝期已满,公主府上已经除孝。听说最近永宁公主很忙,忙着四下开始联络旧友,似乎是想给女儿寻一门好亲事。
不过可惜的是进展并不理想。一则韩驸马没过世之前,韩蕊大闹太子妃宴的事情许多贵妇还记得,另外一则就是韩蕊年纪不小了,长安城中权贵人家的子弟身份门第相配的差不多都已经成亲了。剩下的跟公主府没有交情,也不想攀公主府这棵大树。
倒是有些人家贪慕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