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他对太子也甚为陌生,只记得自己高中之时,太子面色苍白,但为人十分温雅宽厚,还与学子们交流学问,所有的印象都停留在太子是位身体不太好但十分好学的有为青年上。
等真正见到太子,他才有一丝奇怪的感觉。
太子与他记忆之中的苍白温雅的青年已经有些微的不同,他面色红润,似乎瞧不出一点重病的样子。犹记得外面还在疯传太子将不久于人世,而宁王丧心病狂,也是因为太子的病体给了他可趁之机。
也不知道是哪一日,这种流言就传的纷纷扬扬,甚嚣尘上。
许清嘉与太子见了礼,被太子赐座,谢过了座他才小心坐了下来,“太子殿下召微臣前来,可是有事?”
太子多年沉寂,听说从不过问朝政,但凡太子一党有何主张,皆是出自国舅府中。朝中众臣多知此乃皇后的意思,与太子无关。
太子端着杯茶稳稳坐着,面上带着一丝浅笑,稍停才道:“闻听二表兄道许中丞乃能臣干吏,又忠心耿耿,但最厉害的却是博闻强记,本王近日无事,手头有几本孤本,便想着送于许中丞。”
他一招手,便有宫人奉上放在盘子里的孤本,许清嘉立刻跪了下来:“无功不受禄,不知道太子殿下……”他只是抬眼瞧了一下那孤本的封皮,便知此孤本价值,太子无缘无故送他孤本,委实让他有些心惊。
太子笑着亲自扶了他起来,“瞧把许中丞吓的,难道本王就这么吓人?不过是两本书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本王只是听说当初许中丞乃是二表兄申冤洗白,便生出一点惜才之心罢了。”
许清嘉此刻心里已经在打鼓了,他被钦点协助查钱成郁之死一案,宁王如今还在天牢里,而太子却单独召见他,就算是为了案情进展,傅开朗与他知道的相差无几,何必非要召他入东宫呢?
太子这是单纯的示好还是有别的意图?
那宫人将漆盘放在许清嘉方才坐过的几旁,默默退了下去,太子这才叹道:“自皇兄入了天牢,本王日夜辗转,也不知皇兄他在牢里可好?”
许清嘉虽然觉得这话有些怪异,傅开朗自然可以一五一十将什么都告诉太子殿下,但太子偏要来召他问话,就更令人生疑了。不过面上却不能推搪,仍是恭恭敬敬答道:“宁王殿下在牢里一切安好!”
太子便又是一叹。
“皇兄自少年时代就戍守边陲,这才回来没几年就发生了这般大事,想来也是他命中该有此一劫。许中丞是个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