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了。
胡娇无奈之下,拿出以前探亲回去侍候小侄子呛咳的招数来,拽着他的耳垂扯了几下,隔壁高正猛然间也呛咳了一下,在胡娇看过去的目光里笑着点头附合:“弟妹说了算!弟妹说了算!”再瞧逐渐缓过来的许清嘉,目光里就充满了同情。
果然之前许郎参加宴饮说的就没错,家里有只胭脂虎啊。不然像他家似的,哪个妇人敢扯他耳朵?!
许清嘉又喝了口肉汤,才缓和过来,牵过胡娇的一只手就是不肯放开,许是他方才咳的厉害了,眼睛里都还有水汽,瞧着竟然有几分水汪汪的委屈模样,让胡娇忍不住用另一只手在他的脑袋上摸了两下——这完全是在面对小侄子时母性爆发的习惯性动作。
高正抱着菜饼子干啃,见此情景差点被噎住,很识时务的扭过头去了。
许清嘉眼角的余光看到他的行为,唇角浮起个浅浅的笑,很快就消逝不见,拉着胡娇坐到了自己身边,似乎有些食不下咽的模样,低低道:“阿娇,对不起!我本来答应了大哥要好好待你的,可是……我可能出不去了。”
“出不去?”胡娇的神经有几分迟钝,重复了一遍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顿时就急了:“怎么可能?我去找崔五郎!”她这话说的又急又快,若非顾忌着隔壁的高正,她都要喊起来了。
许清嘉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立刻就急出汗来的手心,这样温情的抚摸反倒让胡娇心中更急,他自己倒一点也不惊讶胡娇的反应似的,缓缓低语:“这件案子太过重大,恐怕上面会将整个南华县的官员都给办了,也好给还有同样行为的官员们给个警示,包庇上司与上司同罪。如若不然,我早被放出来了。”
也就是说,倒霉的许清嘉遇上了严打,很不幸的是这个案子被列为典型,从严从重处置?!
胡娇的眉毛都拧在了一起,她深感头疼。普通百姓遇上国家机器,只有被辗压的份,完全没有任何全身而退的可能。
“阿娇,恐怕就有人来审这件案子,不管是我被判斩首还是流放,你都不用再管我,自己找一家商队,跟着回沪州去,让大哥再给你好好找个人家嫁了……”
空有一身力气却对当朝律法完全不熟的胡娇一听这话心都慌了。哪怕许清嘉此人只是个文弱书生,可是他似乎总有种让人信服的力量。他说的话,她从来就没有怀疑过。
回想一下他最近让她带到狱中的书,大部分都跟律法刑狱有关,难道他是在努力自救?
单单只这样想,就让胡娇心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