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一家人和村子里孤立了,日子过得更加的艰难,村子里平日里收割稻子或者捕鱼都是团队合作,但是现在,没有人愿意跟姑娘一家人合作。
姑娘怀了胎还没做完月子便是强忍着下地洗衣做饭接触生水,而姑娘的父母则是下田地干活,这一年,大雪额外的大,冰雪彻底的将滇池湖面给冻住,那厚厚的冰层意味着这个冬天没法捕鱼。
村民们只能是选择合力凿冰,每天都有几个村民轮流来凿冰洞,就这样,花了整整半个月才凿出一个可以放进去渔网的大洞来。
这一年的冬天,打捞上的鱼格外的少,家家户户都只能分到一两条,而姑娘一家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冬天,没有了粮食等于是接近了死亡。
姑娘可以挨饿,姑娘的父母可以少吃点,但是孩子不行,孩子正是需要补的年龄,如果没有粮食,这个冬天,孩子恐怕就熬不过去。
在下着暴雪的一天,姑娘的父亲带着砍刀和打猎的工具,一个人上了山,他说,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人。
姑娘的父亲说完这话的时候,看了眼姑娘怀中正顺着香甜的小孩,“当然,十几年后,我的乖孙子会是家里的第二个男人。”
那一天,姑娘抱着孩子和姑娘的母亲母女两人一起站在门口,看着姑娘的父亲那佝偻的身影消失在漫天的大雪深处。
雪,越下越大,无情的冷风在呼啸,然而,姑娘的父亲这一去却是再也没有回来,只有那雪花依旧再飘。
大雪封了山,也封了路,姑娘的母亲染上了风寒终于是病倒了。
风寒并不严重,也许放在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感冒,只要喝上一碗滚烫的姜汤。喝上一碗鲜美的鱼汤,再睡上一觉便好了。
然而,对于姑娘一家来说。鱼汤,是一个多么奢侈的词,姑娘知道,家里别说是鱼汤了。就连米也没有多少了。
当初父亲和母亲在的时候,姑娘并不知道家里还剩下多少粮食,因为每一次母亲总是会熬好粥给她送来,而每次母亲和父亲两人总是躲在灶房那边吃饭,姑娘问母亲吃了吗,得到的回答永远是吃了。
现在。母亲病倒了。姑娘打开米缸,才发现只剩下不到一碗米了。
姑娘哭了,抱着米缸哭得撕心裂肺,她看着安静的坐在灶台边的孩子,那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她时,姑娘第一次脸上露出了后悔之色。
那一夜,姑娘抱着孩子哭了一夜,哭到泪水枯竭,那一次。姑娘第一次打了孩子,孩子的哭声伴随着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