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熊典史和王班头齐齐倒吸口冷气。
没想到自家衙内有这么大的能量。就连他留在南京的老人家,都居然可以让堂堂魏国公,派管家来赔礼道歉?
他难以置信的问那猪头三道:“当初那封信,是你接手的?”
“可不是就是吗。”那人哭道:“小人财迷心窍,一时糊涂,误了大人的差事,实在罪该万死。”
“我不是已经给过你钱了吗?”王班头见自家主子居然能压过国公爷,哪有不痛打落水狗的道理?
那可是整整五两银子啊,他们窘迫成这样,不就是因为这笔开销?
猪头三门子只好嗫喏着解释说,对他们这种无权无势的外来户,自己向来是收两道钱的。
收下信要给一次钱,送进去还要给一次。
“不愧是南京城啊,比咱们昆山小地方黑多了。”王班头听得目瞪口呆。
其实他不是没想到过这点,但五人已经穷的要吃五仁月饼了,哪还有钱再打点?
所以那封赵昊写给魏国公的信,只能被丢进门房的废纸篓了。
“千错万错都是这厮的错。”
徐福见对方带着怨气,便一挥手道:“狠狠打,打到二位消气为止!”
他带来的锦衣豪奴便将那门子按在地上,抡起木棍就打。
啪啪啪啪,哭爹喊娘声中,徐福又让人奉上一盘银锭。
“因为下人的过错,浪费大人时间了,小小薄礼,聊表歉意。”
“下官不过是跑腿办事儿的。”当着余甲长的面,熊典史哪敢收他的钱,便把手一摆道:“浪费我们的时间无所谓,关口是你们耽误了我们公子的事情,这可不是你我能说和的。”
余甲长不禁暗暗一笑,这熊典史还挺上道的,昨天还是‘你家公子’,今天就成了‘我们公子’。
“大人放心,小人道歉是其一,还代表公爷前来请大人和余老丈过府一叙。”徐福忙道。
熊典史不由看向余甲长,哪还不知道这是他施了手段?顿觉这老者深不可测,完全看不透了。
他自然要以对方马首是瞻了。“老丈意下如何?”
“哈哈,老夫就不去了。”余甲长却坐在那里纹丝不动。“老弟只管放心跟他去,谅他们也不敢玩什么花样。”
“那是当然,我家公爷仰慕令公子久矣,今日之事不过是误会,误会而已。”徐福只知道要请人到府上去,还不知道信里具体写的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