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就是麻木而呆滞的,完全想不明白沈君是怎么做到的——开口就轻描淡写说自己要搞这么大的工程?人呢?钱呢?
这种工程可不是一两年能搞定的。
河尹郡满打满算才多少人?
这么多人全拉过去兴修水库、开凿河道,从淼江引水……那也得十多年,这十多年谁来种地?庶民不用吃喝拉撒吗???
徐解勉强控制自己的表情,问道:“沈君,此事干系重大,非一日之功,耗费甚巨……您、您有无跟几位僚属商谈过?”
呵呵,多半没跟康时几个说过。
若是说了,他们脑子没坑都会反对。
在这个世道努力招兵买马,增强自身才是立身之本,搞这种动辄几万人参与的大工程,吃力不讨好不说,还会削弱己身实力。
谁知——
“说了啊,大家伙儿坐一块儿开会商量好的。”沈棠表示自己可不是那种独断专横的人,她充分理解并且尊重僚属不同意见。
有意见就摊开来讲,谁有道理听谁的。
很显然,沈棠更有道理。
所以顾池几个都听她的。
徐解:“……”
他完全无法理解,并且大受震撼。
粗估一下这项工程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完全不是刚刚吃上一口饱饭的河尹郡能扛得住的。他咽了咽口水:“但这支出……”
沈棠:“你说这个啊,其实我正想写封信给昭德兄。你我两家离得这么近,小水库修好不止能造福河尹庶民,也能惠及天海各地庶民。不若一起将此事办成!”
徐解:“……”
不,这个提议不会被天海接受的。
主公和秦礼几个又不傻,有这个钱不去招兵买马搞什么水利工程?
不是说这些惠民工程不好,好是好,但贵也是真的贵,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这个势力能长久存在下去,兴许势力灭了水利工程还没搞完呢。这完全是吃力不讨好。
徐解都不用去问自家主公了。
他都知道最后的结果。
“这、这个……怕是很难……”
沈棠眨了眨眼:“很难?”
徐解斩钉截铁道:“对,很难!”
现在压力给到了沈君这边,沈棠沉默了好久,就在徐解以为人家会知难而退的时候,谁知听到如下担忧,令徐解一头雾水。
沈君重重一叹:“唉——看样子疫病之事,昭德兄还是瞒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