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两,这生意大赚特赚!
朱氏老头子的脸色已经完全灰败。
朱氏老妇人说完也抖成了筛糠。
咔嚓一声。
众人眼睁睁看着桌案上的界方被沈君徒手捏成了碎木屑,从指尖簌簌落下,朱氏老夫妇眼皮狂跳。好似被沈棠捏碎的不是界方,而是他们这一把的老骨头……
沈棠怒极反笑:“好!好得很!”
她几乎要遏制不住内心狂涌杀意:“那我再问,你们夫妇这些年共卖多少人?每个人从哪里买来又卖到了哪里?可有记录的账册?若有账册,此时又被收在了哪里?”
朱氏老妇人一一回答。
沈棠道:“去,把账册拿来!”
这事儿便让共叔武跑一趟。
只是赶路,十等左庶长的速度可是相当惊人,一来一回也就半刻钟而已。
看到眼熟的账册被呈递到沈棠手中,夫妇二人面色死寂——完了!真的完了!
沈棠看着厚重简书上的记录。
只觉得上面每一笔都能刺伤她的眼,虞紫母亲只是数百人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她看着朱氏老妇人。
内心漠然一片。
虞紫神色复杂地看着“阿婆”。
她不明白。
为何人与人的区别会这么大?
阿娘深受略卖之苦,一辈子都在抗争,夹缝求生,但从未有过为了她自己过得更好便与人同流合污、随波逐流的念头。她这位血缘上的“阿婆”,明明也吃尽苦头。
虞紫以为她应该能理解阿娘的。
但在她记忆里,“阿翁”不屑睬阿娘,反倒是这位“阿婆”时常跳出来动武,张口闭口“俺们老朱家”、“老朱家的种”……虞紫倒是觉得有意思,“阿婆”娘家也姓“朱”?
维护“老朱家”倒是维护得紧,比“阿翁”这正经朱姓,还要有孝子贤孙的做派。
这个也不难理解,诸如朱氏老妇人这般的,生理上是个女人,但不妨碍心理上是个男人。朱氏老夫妇被提上来那一会儿,便是她最先站出来喊冤,唱念做打……
那朱氏老头子反而躲在后边儿。
坐享其成。
沈棠又仔细问了几个跟虞紫母亲虞美人有关的问题,问情虞美人的原籍情况——其中有一点跟虞紫提供的情报有出入。
先前虞紫说她母亲虞美人委托做生意的商贾打听父母情况,回答父母病逝,所以虞美人打消了抗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