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天海吴贤与他日渐离心,这些年投注的筹码陆续打了水漂,但徐解在徐家的威望不降反增!除了少数有矛盾的族老,其他族人对他这个族长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也要归功于沈棠。
徐解向沈棠示好,换来了私下合作机会,徐氏帮她打理西北大陆的精盐生意,借此赚了个盆满钵满。也因为沈棠提拔,随着徐解坐稳河尹郡守位置,徐家在外声望也得到空前提升。除了每日官署公务、家族琐碎,徐解基本没有烦心事儿,日子甚美。
“家长——家长——”
徐解正逗着夫人怀中抱着的婴孩。
那是个被养得白白胖胖的男婴,男婴的奶娘立在夫人身后,不断说着吉祥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个男婴是徐解的,更纳闷夫人怎么会接纳这个孩子。要知道他们这位郡守后院就一个夫人,而夫人上一次妊娠已经是好几年前。府上下人都猜测男婴身世。
只是徐解这位家长看着温和,实际上最厌恶下人嘴碎,夫人这几年治理内院手腕也向着家长看齐。一旦被抓到,轻则掌嘴罚钱,重则发卖出府,下人都不敢逾越雷池。
正在“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时候,家长身边最亲近的随侍一脸急色地跑过来。
夫人看了眼随侍,准备抱孩子起身。
“今日难得休沐陪你,这么早走作甚?”抬手虚按着夫人手臂,后者顺着力道坐回席垫,又冲随侍,“何事这般慌张?”
徐解夫妇的感情早些年不是很好。
毕竟聚少离多,又缺乏沟通的机会,再加上外界刻意挑拨,冷战了许久。自从徐解上任河尹郡守,夫妻俩碰面机会一多,逐渐冰释前嫌。这两年间,关系愈发得融洽。
随侍从怀中递出一份盖着徐氏戳印的竹筒:“家长,这是前线刚传回来的消息。”
徐氏做生意的,有自己的消息门路。
速度不快,但胜在稳妥。
徐解打开一瞧,拍桌而起,巨大的声音吓得夫人怀中男婴嗷呜大哭,她忙得抱着孩子轻摇,低声喝斥:“你怎得突然吓人?若将孩子魂儿惊飞,如何跟赵将军交代?”
这个男婴是徐解亲手交托她手中的。
一开始还以为是丈夫没管住自个儿弄了个外室子,脸色有些发黑,待知道男婴身世又不免怜惜心疼。也不知是不是缘分,孩子不太喜欢几个乳娘,夜间总是啼哭,非得她抱着哄着才勉强入睡。她只能衣不解带照顾孩子到满月,他熟悉了乳娘才逐渐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