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母亲依旧是灵祇神教的人,他应当很难接受。
“江道友。”袁一溪转过身子来,对江影行了礼,道了句“抱歉”,她说道,“之前多有冒犯,但为了查明真相,还请您与我们详细说一下那日地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影懒得看她,只沉默着,目视前方,神色漠然,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
宋栀栀偷偷看着他,生怕江影跑了失去这个解释机会,她要有所行动。
她挠了挠头,开腔说道:“袁长老,这藏书室里太暗了,灰尘也很多,呛得人难受,不如我们先离开这里,再慢慢谈这件事?”
韩潜哼了一声表示同意,他方才已经暗中打了好几个喷嚏了。
袁一溪摸了摸指尖沾上的灰尘,觉得宋栀栀说得对。
“那便先回原来的院子里。”她说道,率先往藏书室外走去。
离开这间隐藏在暗处的藏书室,宋栀栀才觉得周围豁然开朗,空气清晰了很多。
袁一溪与韩潜一道走在前面,商量着事情。
宋栀栀特意走得慢,走在江影的身后。
出了藏书楼,竹林里的青石小径四下无人,潺潺清溪流下,发出和谐的流水声。
宋栀栀越过江影高大的肩头,见袁一溪与韩潜争论得正开心,根本没有注意身后的情况。
她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两大步,直接拽住了江影的袖子。
江影正在默默走路,大步往前,哪会想到宋栀栀会过来突然牵他。
他抬了下手,准备把袖子从宋栀栀的手心里抽出来。
结果宋栀栀攥得死紧,她不仅没让江影把袖子抽走,还拽着它摇了摇。
这么近的距离,如果对江影说话的话,是会被前面两位无相宗的长老听见的。
所以宋栀栀为了劝江影说出他在沈家地宫经历的事,只能想办法用肢体语言劝说。
江影扭过头,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宋栀栀的手顺着他苍白冰凉的手腕,偷偷往上爬,一路摸到他的掌心。
“说。”她在江影的掌心写字。
宋栀栀的动作极轻,指尖温暖,写字的时候就像一只小虫爬过肌肤。
江影的手指收拢,将宋栀栀的指尖钳住,让她不要再继续写了。
宋栀栀见他没有答应,紧抿着唇,又没办法说话,只能委委屈屈缩回了手。
江影继续往前走,留给宋栀栀一个背影。
宋栀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