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了,迅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把白牛月拉到旁边的沙上坐下,一字一句的说道:“老白,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也看出来了,穆国兴这是要赶尽杀绝。这样,如果纪委找你了解情况,你无论如何也要咬紧牙关,坚持说你不知道这幅画值多少钱,我再给老长打个电话,请他出面给穆国兴做做工作,看看能不能让我们逃过这一劫!”
白牛月带着哭音说道:“老袁,是不是纪委要双规我了,可我确实是不知道这幅画值这么多的钱啊,不知者不为罪嘛!”
袁保正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纪委办案是重证据,他们可不管你收的时候知道不知道这幅画值多少钱。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一定要在组织部里保持低调,也不要收任何人的东西,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呢?穆国兴现在把我恨的牙根痒,早就想找机会收拾我们两口子了,你说,他得到了这个机会,会轻易放过我们吗?这种事情就看纪委怎么认定了,陈彦靖是穆国兴的铁杆支持者,新调来的那个纪委副书记又是穆国兴的心腹,你说他们还不得听穆国兴?”
听到这里,白牛月嚎啕大哭起来:“我早就说过,不来这个什么安江市,你非要让我来给你当钉子,这下子好了,把自己给钉到牢里去了!你这个市长也甭想再当下去了!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早知道我就办了退休多好呢,这老了老了还要去坐牢,牢里那是人待的地方吗?”
袁保正知道,他的老婆只要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了,没有一两个小时是不会停止的,看了看时间,离下班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急忙说道:“行了。老白,你也不用再哭了,我赶紧拿着这幅画再去找穆国兴,豁出我这个市长不当了,也不能让你去坐牢!大不了咱们就回家享清福去!”
袁保正刚要走,白牛月又把他叫住了,从文件柜里又取出了一个卷轴说道:“老袁,你先别急着走,这还有一幅画呢,你看怎么办?”
一听到这句话,袁保正的头嗡的一下,他知道这次是彻底的完了,这一副画的事还没解决呢,这又弄出一副来。双手颤抖着打开了白牛月新拿出来的这幅画,捡起了放大镜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看到最后,稍微松了一口气。
“老白,这幅画是一副赝品,不值什么钱,这是谁送给你的?”
白牛月从抽屉里掏出了一个笔记本翻开看了看,说道:“这是血防站的周站长送来的!”
袁保正明白了,一定是周站长听说白牛月喜欢字画,他自己又没有现成的,不知道从哪里淘换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