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或者合欢宗那边的人了,合欢宗按理和我们份属同道,不会轻易这样撕破脸,那不就是大皇子咯。”
薛清秋眼里浮起冷意:“确实只可能是姬无用……”
薛牧笑了笑:“我怕是坏了他不止一件事了,恨得我牙痒。我最近又和你形影不离,你太强了,他觉得武力行刺没把握,就买死士下毒换命。”
薛清秋和薛牧在一起,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不要花任何力气就有人想得妥妥帖帖的感觉,这十几年真的没这么舒服过,真的越发理解那时候岳小婵凡事都想问他的依赖感。此刻也懒得自己动脑筋了,索性直接问:“怎么回礼?”
“既然叫大皇子不叫太子,当然有二皇子三皇子还在争位呢,老子才不信皇家还能玩兄友弟恭。”薛牧把烤翅骨头远远丢了出去:“这种大骨头,一群野狗不抢得你死我活!”
路面安安静静,没有野狗应景地抢食,把逼格消减了不少,看薛牧尴尬的模样,薛清秋掩嘴笑了。
薛牧撇嘴道:“姐姐也别瞒我,既然宫中有人,我们本就该有所倾向,是谁?”
“你啊……我有时候真希望你不要这么聪明。”薛清秋幽幽一叹:“这件事背景复杂,涉及宗门隐秘……我宁愿直接杀了姬无用为你出气,也不想把宫中那人的事告诉你。”
“你连你们最终野望都告诉我了,这种事有什么可瞒?”
“所谓野望,我不认为这几代之内能够实现。如你所言,愚公移山而已,留待后人,让你知道也没什么要紧。”薛清秋站起身来,抬头看着天上星月,低声道:“宗门隐秘的话,一旦轻泄,弊在当下……想知道也不是不行,有前提。”
“什么前提?”
“小婵的男人,或者……”她顿了一下,忽然一笑:“我的男人。”
薛牧没好气道:“这不还是你说了算?”
“是吗?”薛清秋缓缓凑近他,越走越近,直到额头都差点触及了他的鼻尖:“可你自己……理清楚了吗?”
薛牧脑海中再度荡起萧音,一道纤影踏浪远行。
他沉默片刻,低声道:“如果我说理清……”
“嘘……”薛清秋忽然伸出食指,竖在他唇边:“别说。”
薛牧忽然觉得和那位蔺无涯惺惺相惜起来,莫说人家当年多悲剧,自己此刻不是也被妖女玩得团团转吗?不由气道:“为什么不能说?”
薛清秋抬头凝视着他的眼睛,轻声道:“因为……这样还能算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