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感受到她的困惑,囚牛绕在她琴声的灵体传念了:“姐姐你分心了。”
居云岫“嗯”了一声。
囚牛道:“你担心对方太强?”
“是,如今的乱局,你们实力分担不开。一旦对方有无相……”
“无相是有的,但不会多。”囚牛淡淡道:“他们必须有内奸才能进来,然而内奸绝不是傻子。放进来的实力过强,我们这位兄弟控制不了,就得为奴为婢了,有什么好处?”
居云岫道:“所以它只会放进它自认为尚可控的程度?”
“不知道它们会是怎样的合作模式,但这一点是必然会成立的。道理很简单,如果我这位兄弟已经彻底投靠,那这千年早就陆续偷偷放人进来了,不会什么都不做。其实我这兄弟,也在等今天。”
“它为了什么?”居云岫忍不住道:“建木被夺取,它有什么好处?”
“如果我们的猜测没错,这位兄弟是以建木为饵,勾搭天上人来取,引狼入室除去我与霸下,为的是此地统治之权。实际上它并不会让建木被弄走,一旦我们被除去,而建木复苏,它又可以反过来利用建木之能把天上人逐走,这便两全其美,独霸海域。”
居云岫失声道:“这也太险了吧!完全是走在悬崖边上,它不怕弄崩了吗?”
囚牛露出一丝笑意:“所以此人是谁,岂不是早就呼之欲出?”
居云岫的话语哽在喉咙里,差点直接说出口来。
嘲风,性喜弄险。
它还是排行第三,最直接的得益者。
所以破案其实很简单。
居云岫叹了口气:“既然知道是它,你们怎么不早做点什么?”
“因为它们也在弄险。”不远处传来别人的声音:“它们这叫背水一战,引蛇出洞,意图一劳永逸。”
居云岫转过头,看见了龙头鸟翼的身形。
嘲风就飘浮在建木之外,平静地看着她。
居云岫明知道嘲风既然出现,其他更可怕的敌人可能就在附近,她并不惊惶,神色平淡:“三大王此言何意?”
“因为它们知道,自己这次的帮手非比寻常。”
“饕餮?”
“不,它们并不信任饕餮。”嘲风叹了口气:“当初秦弈在羽人圣木之上,黑白气旋惊天动地。其中一团白的,比黑的还惊人……若黑的是饕餮,白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