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谈些正事,改天再聆佳音。”
随着姿态变化,连语调也起了变化,之前有点卖萌的感觉也变成了稳重,那不离口的“姐姐”也不提了。
它看了看羽裳,没说什么,又转向安安,淡淡道:“你吓得发抖还是要留在这里,是有话跟本王说?”
安安鼓起勇气道:“九大王借走我们的定海神珠,尚未归还,请大王做主……”
囚牛打断道:“你们找他要了么?”
安安怔了怔:“还没有……”
“你们自己的东西,连自己都不敢开口要,找别人是何道理?”囚牛道:“这次只是借而不还,下次若是谁强夺了呢?正如别人抓了你们族人制珠,椒图不为你们出头,本王为何要替你们擦这屁股?”
安安张了张嘴,面色发苦。
囚牛这话还挺有道理的……可这……
囚牛淡淡道:“若你们有羽人的刚硬,别人得罪你们之前也得先掂量一二,结了仇都得找本王调解压制。尊严是自己争取而来,而不是求神拜佛得到。”
旁边羽裳怔了一怔,安安额头隐现汗水。
越说越有道理了,可她们真的不行啊……
“族群之本性,本王了解。”囚牛又道:“若你们一定要依本性行事,本王也支持,正如本王爱好音乐那就爱音乐,无需改变。你们若是要闭壳里,那就一辈子闭壳里,是被人捉了也好,是抢了东西也好,那就自己承受便是,又何必委屈?”
安安无奈道:“我们若献宝,请大王庇佑呢?”
囚牛道:“献宝只能请得爱宝者庇佑,而爱宝者要谋你们至宝的时候,还是自己受着。”
安安脸色苍白。
秦弈听了半天居然发现他也不好驳。
只是这角度太冰冷了,在它自己关切的爱好之外,无善,无恶,无仁,最公正的天平……这个是无相之意吗?然而既走的这种路子,那痴迷于乐,又何得太清?
他忍不住道:“若我帮她,大王会认为外人插手不对吗?”
囚牛奇道:“你为什么要帮她?图她身子?”
安安面红耳赤,秦弈神色平静,只是摇头:“此义也。安安是我朋友,视我如师,我做不到大王这番抽离的视角。”
囚牛饶有兴致地问:“有仁与义,非天心也。你在乎的越多,牵绊的越多,何时得超脱?”
“那就不超脱。”秦弈应声道:“便如大王不弃乐,秦弈不弃义。”
囚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