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一席话让在场的景官热血沸腾,怒视管翼,而那些庆官面露愧色,无言以对。
管翼辩解道:“下官的那篇文章,并非是逼迫景国相让土地,更何况,下官也做不到。下官的那篇文章,只是提出一种可能的处理方法,让两国边境安定下来,这依旧是建议建言,我若是被处罚,那便是因言获罪。”
“建言?那我便告诉你,身为景国人,只有在保全国土完整的前提下出谋划策,才是建言!让他人带着损失退让,是贱人;让国家让出领土,那便是****!”
管翼大呼道:“冤枉啊总督大人,下官既然是景国人,既然是景国的一员,有权对景国的土地发表看法。正如您所说,让他人带着损失退让才是贱人,我这不是在逼所有人让三尺,我是说我个人愿意让三尺!把两地边境按照景国人口分成几亿份,属于我的那份,为了两国和平,下官愿意让给庆国!下官不是贱人,是贤人,最差也是善人啊!”
在场的官员被管翼的无耻惊呆了,即便是庆官也没想到管翼竟然能说出这等话,不过,这话听着很有道理,完全反驳了方运的观点,管翼巧妙地让自己由“贱人”变成善人。
董文丛无奈地看着管翼,管翼此人在担任《象州邸报》编审前,就是象州出名的才子,经常在象州发表文章,才思敏捷,现在竟然迅速抓住方运失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化解了身份上的尴尬。
“哦,原来如此啊,原来你愿意让出自己的土地或财富。”方运轻轻点头。
管翼心中感到不妙,意识自己中了方运的圈套。
不等管翼开口,方运一拍桌子,朗声道:“礼司右司正管翼,身为景国官员,竟大放厥词,宣扬让出国土等错误言论,导致民心涣散,开恶俗风气之先列。不过,鉴于管翼慷慨大方,并未强迫他人,理当轻罚。”
听到“不过”的时候,管翼心中一松,感到方运应该不会重罚自己,但听完方运所有的话,管翼却感到大祸临头,因为方运最后明显在说反话。
“本官宣布,请贤人管翼让出所有家财,一一清点,发放给被庆国宣武军劫掠的百姓,弥补他们的损失。至于管翼,当推倒家宅,只留三尺之地,住于其间,供象州百姓学习膜拜,为期三个月。三个月后,管翼官复原职。”
方运说完,众官愕然。
之前因为骂管翼被惩罚的知府阎霄先是一愣,然后急忙低着头,强忍笑意,方才差一点就狂笑不止。
众多官员怜悯地看着管翼,即便是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