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站在屋檐下,乌发上落了一层月光,朦朦胧胧的,不太真切。
虽然一年不见,容颜依旧。
温风眠喉咙滚了滚,根本不敢认。
他声音艰难,颤得厉害,好半天才吐出来两个字:“……夭夭?”
“是我。”嬴子衿托住他的手臂,扶好,“您小心,别摔着了。”
她不动声色地试了试脉搏,心中有了数。
温风眠的身体,比她开始想得还要差。
长年累月的重工,把他已经压垮了。
得了肯定应答之后,温风眠却是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他怔了好一会儿,才抓住她的手,语气又急又厉:“夭夭,你怎么从嬴家回来了?他们呢,没跟你一起吗?”
又上下将女孩打量一眼,神情更严肃:“告诉爸爸,那边的人是不是欺负你了?”
很普通的一句话,却能轻易直击心房,让人溃不成军。
“没有的事情,我就是今天才得了空,回来看看您。”嬴子衿按住温风眠的肩膀,淡淡地笑,“这一年没来看您,是我不对。”
如果她能早点醒过来,一年前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温风眠这才放下心,转头擦了擦眼睛,他努力平复着呼吸,情绪还剧烈地波动着,声音还在颤:“你能回来,爸爸……已经很开心了。”
毕竟,当时嬴家说了那种话,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嬴子衿扶着他进屋:“家里只有您一个人?”
“愈愈今天还有课。”温风眠又咳嗽了起来,止住后,笑笑,“不过也应该快回来了。”
这句话刚说完,院子外——
“爸,我回来了,今天我买了的点肉,晚上我们可以……”
后面的话在看到去女孩之后,全部都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