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阎医生也不确定凌然究竟是怎么想的。是他的武器库扩展了?还是他想要扩展武器库了?
在阎医生的印象里,凌然做这样的晚期肝转移的病例是极少的。当然,哪怕是以最苛刻的标准,阎医生也相信凌然做肝切除手术的能力。
“我想做手术,但我不知道小戴是怎么想的。”小凤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化疗很痛苦的,是吧。”
她当然知道化疗很痛苦,只是想找到一点点额外的支持。
旁边的护士忍不住叹口气,低声道:“你家小戴坚持的好,上一次的化疗,不就坚持下来了吗?”
“小戴最怕疼了,他是为了我,才咬牙坚持下来的。”小凤不知想到了什么场景,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迅速的划过脸颊,洒满了衣襟。
“哎,出去说吧。”阎医生抬抬下巴,示意护士带小凤出去。
小凤站了一下,扭头看向阎医生,问:“阎医生,您觉得呢?”
论信任,她显然更信任相对熟悉,而且算是救过老公一命的ICU主治医生
阎医生想了想,面带真诚的道:“老实讲,你如果要将老公留在ICU,我们固然尽全力救治,但癌症的发展是非常快的,可能几天,可能几十天,最多半年时间。如果你们想再搏一搏,尝试做手术的话,那除非你们去京城,否则,昌西省内,最好的选择,就是凌医生。”
最后一句,他说的不是特情愿,但还是实实在在的讲了出来。
小凤不由惊讶的看向凌然,诧异于凌然的年龄颜值和技术。
不过,小凤并未立即做出决定,而是再次迟疑道:“凌医生,我能问问我家小戴的意见吗?”
“可以。”凌然颔首,并不催促。
小凤连忙去到床边,看向老公,并在其耳边细细说明。
小戴仰躺着,眼神渐渐自无神到有神,?片刻后,在小凤手上,轻轻滑动。
“是圆。”小凤站了起来,情绪反而从激动平静了下来。
“圆?”阎医生不解的询问。
“小戴入院前和我说,如果到时候不能说话了,画圆就是表示同意,画叉就是不同意,刚才是画圆,我确定……”小凤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小戴是想要多陪我一段时间……”
阎医生默然几秒,再低声道:“凌医生。”
“哦。”小凤连忙起身,到凌然对面,低声道:“凌医生,我们想做手术,麻烦您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