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砚麟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一晚上做10台手术,要说在云医是基本操作,那是有点装逼了,但是,一晚上做10台手术,对凌治疗组来说,也真的是司空见惯了。
尤其是这种下午开始做到第二天的连台手术,凌然经常都是5台肝切除手术,中间穿插几个小手术调节气氛的。
那时候,凌治疗组的人说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吗?
就这样的标准,昌西省都打不出去!
持续做二三十个小时手术的医生,持续做七八台手术,十一二台手术的,确实很罕见,但要说范例的话,那就太多了,昌西省都少不了。
“确实是蛮多的。”马砚麟笑两声,又忍不住道:“我以前也一个晚上做过10台手术。”
“你一个人?”萨琳娜讶然。
马砚麟呵呵呵呵的笑三声:“也是跟着凌医生做的。”
“凌医生真厉害。”萨琳娜满眼的星星并总结陈词。
说话间,两人也走到了大厅。
只见在几名患者和大量的患者家属以及无关人士的围观下,凌然正在帮一名患者缝合伤口。
凌然的动作很快,清创一气呵成,然后就是快速的间断缝合,单手打结秀的飞起。等把几个边角料的地方处理好了,凌然又是一发连续缝合,转手间就将病人胳膊上的打口子给缝合了起来。
人群中,不由再次响起了啪啪啪啪的鼓掌声。
尽管相隔十多个小时以后,再做清创和缝合,对病人来说是颇为难受的事,但对巴西人来说,这倒真的是公立医院的日常。
只是皮外伤的话,等几个小时才能得到清创,实属平常,更何况是现在的环境呢。
而且,在经过了一晚的手术之后,凌然已将所有的重伤员的伤势都稳定了下来,伤势更轻的病人和家属,即使自己的伤口尚未得到处置,竟也莫名其妙的安心下来,而且倍感振奋。
马砚麟望着凌然的背影,又是羡慕又是赞叹,再快走两步上去,问:“凌医生,需要我帮忙吗?”
“包扎,再给病人换药。”凌然没有让马砚麟再处理病人的伤势,他现在已经把重伤的病人都处理完了,剩下的病人也是从伤情高向低一路处理下去的,剩下的病人,已经是病情相对较轻的了,在此缺医少药的环境下,与其让马砚麟处理,不如留给凌然自己。
马砚麟“哦”的一声,并不是很意外的样子,小声嘟囔:“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