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技术,与大部分实习生一样,只是读书读了4年的医学生,他知道的,科室的年轻医生都知道,高级医生知道的更详细,牛人可能是参与了教材的编写。
这种情况下,王壮勇为了表现自己埋头苦干的性格,就只好采用了最庸俗的套路:搞卫生。
在检验科,王壮勇还不太懂得这个道理,只看着有两位同学格外勤劳,早出晚归又受到医生们的青睐,额外学了不少的东西。
到了轮转的第二间神经内科以后,王壮勇就发现有4名同学开始早出晚归的干活了——病房的卫生是有护工们来做的,办公室的地板等等,也都是有专人来打扫。同学们能够触及的环境,主要就是医生们的休息室,以及桌面、资料室和会议室等等。
地方小,任务少,想做的人又多,自然就会引起竞争。
王壮勇在神经内科每天都要尽可能的早起,以得到更多一点的打扫机会。
然而,少少的工作由多多的人来分,再没有人能重复第一波实习时的好运了。
进入急诊科以后,王壮勇的态度更加积极。
虽然本轮总计有6名同学加入到了卫生保卫战中来,但急诊科的面积大,规模大,王壮勇自觉还是有些机会的。
“实习生吗?”一名医生看中了努力干活的王壮勇。
王壮勇熟悉这种语气。
在他的感觉里,实习生们就像是在劳务市场上做短工的打工者,医生护士就像是包工头。做短工的要卖弄力气露出肌肉来证明自己,争取得到包工头的点名。
所不同的是,医院里的包工头剥削短工都是不给钱的,最多只管一顿饭。
“我是实习生。”王壮勇依旧是积极的回答。
“来给我帮个忙。”医生抓到了壮丁,转身就走。
王壮勇连忙跟上。
“把白大褂穿好,跟我查个房,再做别的。”医生停顿了一下,道:“我叫吕文斌,你叫我吕医生就行了。”
“好的,吕医生。”王壮勇一对一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婉转。
吕文斌挑眉皱了皱,没有吭声。
将近30号人的查房,花费了大半个钟头。吕文斌对大部分熟悉的病号只是问上一句两句,重点病号才会得到体格检查之类的待遇。
塞满了病房的患者大都住院一两周以上了,病情基本稳固,若是别的科室,保不齐都要开始赶人了。但在断指再植的项目上,两周时间只能说是脱离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