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呼出一串烟圈,等情绪稍稍稳住,便继续给周红红电话。
那边一直是关机状态。
周红红时不时会闹脾气,她闹了就是要他哄,程意都知道。心情好话,他会顺她意。不耐烦了,他都直接开/干,把她干/上云/端/浪/尖,她就软了。
说到底,这女人就是欠/操。
可是周红红再怎么闹,这么多年都没有说过“分手”两个字。他清楚她底线;同样,她也是。
程意算了算,自己和她有一周没联络。
近他这边动荡。
本来么,两个月前,红窝三楼开始重装修,他就操心事不少了。加上近期,市里有五六个官/员落马。其中某个公/安局长牵扯上桑/拿场所色/情/贿/赂事件,于是全市来了一规模扫/黄行动。
涉案局长那边纽带全断了,场子所有人脉关系都得重打点。
昨天有个傻不隆冬模样小胖姑娘,稀里糊涂跑去了楼上洗手间,差点遇险。接到顾以晖电话时,程意倒觉得,这傻小妞儿是来对了。有了顾以晖这个高干关系,这边疏通就轻松多了。
另外,他忙碌事不止这些,还有时婕艺。她情绪反反复复,时母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通知他。他放心不下,只能亲自过去。
这么些事搅和着,他就暂时晾下了周红红。
程意抽完那根烟,抓起手机就往外走。
郑厚湾见到他要出去,忙询问,“程哥,你今晚不是约了那上任?”
程意顿住脚步,似是突想起自己还有这档事儿,他沉眼看看手里钥匙圈,然后转身回房,“他到了叫我。”
陪客期间,程意谈笑风生,无甚不妥。可是郑厚湾眼见他一杯接一杯来者不拒,已经察觉到他压抑着什么。
果不其然,客人才刚走,程意交代一声,又要往外去。
郑厚湾瞧着程意醉酒迷离,担心他驾车,于是让司机送他。
程意上了车后,却临时改变主意。“不去黄溪镇,今晚回家。”
他都忘了自己上次回家是什么时候,好像就是时婕艺找来那天回去过。周红红不,家里没人打理,回来也是没饭吃,没汤喝,所以他都不想待。
程意今晚喝得确实过了,身上全是烟酒味儿。他澡也懒得洗,直接睡觉。躺下时,他捞过周红红那个枕头,后一次给她电话。
他带着深浓醉意,也不管那边通不通,轻轻说道:“媳妇儿,我来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