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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说了今天的事。

明樱:你现在不会是在告诉我,你打算跟他去美国定居吧?

事关终身和背后的家庭,阮喻当然不可能仓促决定,她停顿片刻,正打算说只是在考虑,打字到一半,就看沈明樱发来一串问号:你们交往多久?满打满算两个月,有一半时间还是异地,你确定这不是头脑发热?他对这事什么意见?

她没有正视前两个问题,回:他在洗澡,我还没跟他谈。

而且她估计,她一开口,就会被一句“不需要”甚至“不可能”直接打回来。

明樱:那你家里呢?

软玉:我得自己先想清楚才跟家里提。

阮喻也没说错,自己都没想好,当然不该盲目惊扰父母。但这话隔着屏幕传递到沈明樱眼前,可能被误会成了“先斩后奏”。

于是她就“炸毛”了:爱得死去活来的时候,牺牲也当甜蜜,但你能保证以后吗?先不说别的,想象下那种生活,你是打算在异国的大房子里当一辈子金丝雀?

他回到国内,不过是事业重新开始,可你在那儿人生地不熟,除了他一无所有,柴米油盐的日子总会有矛盾,吵架的时候,甚至感情变质的时候怎么办?

说句不好听的,你一个人远在他乡,别人欺负你,他可以护着你,可要是他欺负你了呢?你不能不管不顾把自己捆死在一个男人身上啊!

说白了,这就是远近亲疏各有偏帮,站在谁的角度,就替谁着想。

沈明樱这一顿逆耳忠言来得又猛又烈,阮喻还没酝酿出回复,就看她一条接一条,也不知什么时候,许淮颂已经出来了,正拿着干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目光落在她身上,却不讲话。

她正被沈明樱的话搅得心烦意乱,乍一眼看到他还有点恍惚,没话找话地说:“你洗好啦?”

许淮颂“嗯”了一声。

她放下手机去拿吹风机:“那你坐着,今天我给你吹头发。”

许淮颂看了眼沙发上不停震动,冒出新微信消息的手机,在椅子上坐下来。

吹风机的声音隔绝了消息的纷扰。

等帮他吹干头发,阮喻才在一旁坐下来,说:“淮颂,我有话跟你……”

“洗澡休息吧。”他打断她,“我明天一早还要去苏市办事。”

阮喻今天没跟着去律所,也不清楚他们的工作进度,一愣之下点点头:“那等你回来再说。”

许淮颂可能是真累了,说睡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