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觉得‘驾车离开相对安全’这个说法虽然合理,但不太合情。一般情况下,驾车方当然是强势群体,可在这个案子里,得考虑到驾驶人是一名初初得知男友出轨的女性。”
许淮颂点点头:“你继续说。”
“按照周俊的描述,我觉得被害人应该是个性情急躁,容易冲动的人,这样的人怒气冲冲驾车离开后,真的能把车开出多远吗?如果我是她,知道男友……”
许淮颂咳了一声,眼色疑问。
本来挺严肃的场合突然变得诡异,刘茂发出“嗤”一声笑。
阮喻拨了拨刘海,清清嗓子:“我是说,在那种情况下,被害人可能开出一段路后踩了刹车,停下来自我冷静。意外也许就发生在她停车后呢?”
张玲点点头:“我认可这个推测。”
许淮颂也“嗯”了一声。除了拿自己代入这个例子以外,是挺值得认可的。
张玲继续说:“目前了解到的情况就是这些,后续调查取证要等一个月后,案子进入起诉阶段。”
许淮颂点点头,翻着资料跟她探讨细节,直到近十点,看见阮喻掩嘴打了个哈欠。他合上文件:“不早了,今天就这样吧,辛苦。”
张玲和陈晖一起下了楼。
看两人回来,底下通厅的律师们如蒙大赦。
有人感叹:“不错嘛,十点不到就结束了,我以为按许律的作息,你们要聊到三更半夜。”
陈晖一边收拾资料,一边“啧”了一声:“这你们就不懂了,知道什么叫‘短板效应’吗?许律睡觉的点在半夜,但人家阮小姐困了,那可不得按女朋友的作息来吗?”
有人“哗”出一声:“刚才那个,真是许律女朋友?”
“哎我怎么听这姓氏这么耳熟呢,前阵子,我们律所是不是接了个姓阮的委托人?”
“这么一说,好像是见过啊,刚才我就觉得眼熟来着。”
“怎么回事?律师跟委托人原来是能成事的吗?为什么我这么多年接了这么多桩案子,一个也没成?”
“呵呵,你也不看看,你接的都是什么离婚案。”
“能不能叫许律给我们讲讲追委托人的心得啊?”
“就许律那种性冷淡风,估计是人家妹子死命倒追的吧?”
许淮颂和阮喻下楼的时候,刚好听见这最后一句话。
阮喻还没什么反应,原本要拐下楼的许淮颂默了默,松开她,转头进了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