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说:“那打车吧……”
吃饭的地方是阮喻挑的,许淮颂刚犯过胃病,所以只能找了家砂锅粥店。
点菜的时候,他万事不管一切随意,她也就没矫情谦让,拿笔在菜单上一路虚虚划下来。
然后陷入了难题。
皮蛋瘦肉粥,皮蛋不行,腌的伤胃。
艇仔粥,海鲜不行,万一胃里有炎症呢。
滑蛋牛肉粥,牛肉不行,太不消化。
她抬起头:“你好像只能喝白粥了。”
“可以,你点你吃的就行。”
阮喻开始挑自己的。
排骨粥,排骨不行,啃起来多丑啊。
膏蟹虾粥,虾蟹不行,嘴里会有味道啊。
鸡丝粥,鸡丝不行,万一塞牙缝了呢。
她再次抬起头,严肃而决绝地说:“我也想喝白粥。”
许淮颂眨了两下眼:“你确定?”
“我确定。”
为了顾全大局,她可以,她愿意。
服务员给两人上了一锅热气腾腾的白粥和几碟免费赠送的配菜。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阮喻觉得那位服务员看她的眼神流露出了一股同情的味道。
仿佛从这一幕,看见不久后的未来,这对男女被生活的重担压倒,只能喝着白粥在风雨中飘摇的命运。
但喝个粥也不清净。
吃到一半的时候,许淮颂接到一个电话。
他没有避开她,开口就是:“我是,您好何老师。”
何老师?那不就是苏市一中的副校长,他俩曾经的英语老师?
阮喻竖起了耳朵。没想到这时候,她自己的手机也响了。
妈妈来电。
周围环境很安静,两人一起接电话,声音一定会传到对头。阮喻准备起身走远点,结果被许淮颂虚虚点了一下,那个手势的意思是叫她坐这儿接,他去外面。
等他说着话转头离开,阮喻才接起了电话。
曲兰说:“喻喻,我跟你爸爸刚才接到何老师电话,他这礼拜五十大寿,请我们一起去苏市参加生日宴。”
阮喻一滞,立刻联想到许淮颂接到的电话:“我一定要去吗?”
“估计何老师本来也想不起你,可上回在一中不是刚碰过面吗?怎么了,你有工作要忙?”
“也不是……”
她苦着脸搅碗里的白粥。
其实既然考虑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