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么直接问出口,邰泱泱手心忽然冒汗,她好怕哥哥跟勾恺打起来,然后下意识扫了眼那间轻轻虚掩着一条缝的储物间,姐姐都不出来帮下哥哥吗?
李靳屿低头看着勾恺,一点看不出被抓包、被偷窥的窘迫,从容地反问:“解释什么?你是她老公吗?”
邰泱泱甚至在心里觉得:如果刚刚哥哥姐姐在里头做了,他出来估计也不会觉得难堪,永远是处变不惊,冷冷淡淡,不悲不喜的样子。就好像是个塑泥人,压根叫人瞧不出情绪。邰泱泱真是好奇,哥哥会吃醋么会生气么会打人么?会想一个人想得发疯么?
李靳屿用手背一点点擦掉着嘴角的口红,好像刚跟人打了一架,漫不经心地擦着嘴角的血,低头看着都是口红印的手,说:“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没忍住亲了她。我强迫的,姐姐很爱她老公,没打算跟我出轨。”
勾恺:“……”
邰明霄嘴巴鸡蛋大,脱口问了句:“你真的喜欢叶濛啊。”
“还行吧,一般,”他这么说,擦干净嘴后又用手抹掉脖子上的口红看起来好像也真是就一般,然后把手揣回兜里,真是一副万物不喜的样子,却还是绅士风度十足地提醒了一句,“我这人就这样,长得漂亮就多看两眼,要八卦,要骂,骂我就算了,别骂姐姐啊。不然,九门岭见。”
这他妈什么殿堂级渣男!
……
两人开车回城里。道路两旁笔直间隔规律的白杨树,像城市的守卫者,日复一日地挺立在晨风中。凌晨五点的郊区街道,空无一人,格外宁静,没有白日里的喧嚣,路灯混着鱼肚白的天光,散发着温馨的温度。
一路上只有他们一辆车,等渐渐汇入城市主干道,又变成繁华似水的车水马龙。
彼时才五点半,叶濛看了眼副驾驶一直没说话的男人,冷不丁问了句:“你真的不知道那房间有摄像机?刚刚黎忱跟你说过。”
李靳屿一晚上没睡,有点困,靠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听见她说话,眼皮都没掀,语气却莫名有点挑衅:“那姐姐既然知道,怎么还让我亲啊?故意的吧你?”
“你别强词夺理啊,”这不是今晚飙车太嗨了嘛,她是完完全全给忘记这事儿了,叶濛无奈地打着方向盘,将车开出去,“说实话么,我可能真是年纪大了,在你走过来之前的那几秒,我脑子里还隐隐记得有这么一回事,结果你一抱我,我整个人大脑就空白了。”
李靳屿睁开眼,故作惊讶地看着她:“我诱惑力有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