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在床上躺好,向玉香嬷嬷轻轻道了声谢才接过话头:“祖母要真来了您梦里也定是来感谢您的,她老人家都不来看我了,您若真见着她了替我转达一声,花家都好。”
“花家现在是很好,你也很好。”看着说到家人眉眼便柔和下来的人,太后叹了口气,花芷的软肋太明显了,明显到别人一抓一个准,大概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点,于是索性不遮不掩了,就摆在明面上随你们看,这大概也是她不得不表现强硬,不得不让世人皆知花家大姑娘不好惹的原因之一。
软弱的人是护不住家人的,她唯有将自己武装到牙齿方可为家人筑起一道不透风的墙。
花家啊,大概是积下了太深的福德,老天爷才会送来一个花芷助他们度过这个难关。
“身体还是得好好将养,别小小年纪就坏了根子,以后吃苦头的还是你自己,便是为了哀家那好不容易有个心上人的孙子呢!”
“是。”花芷也有些无奈,凡是亲朋故旧见着她都提醒她注意身体,她如今这副样子到底是有多惨。
太后看了玉香一眼,玉香会意,退至门外亲自守着门。
门却是未关上的,深居宫中的太后深知敞着门才好应对突发状况。
“哀家发现皓月数次针对于你,你可知是为何?”
花芷同样放低声音回话,“皓月对晏惜有一种奇怪的执着,晏惜曾说在豫州初见时她好像就对他很了解,在袁世方的事情上她还曾出过力,她……自诩擅预言,还曾预言襄阳将有大洪,死伤数万,后来我和晏惜琢磨过,如果不是我们当时恰好在襄阳做了些准备,真有可能会有这么大伤亡。”
太后眉头紧急,“她真会预言?”
“我不这么认为。”花芷语气肯定,“后来我们试探过几回,她说的事大多是已经发生过的,且结果与她所说的也有不同,那时晏惜将她羁押起来了,她不能接触外边,消息不灵通,如果真会预言,岂会如此。”
“她有别的消息来源?”
“所以晏惜一直疑她。”
太后微微点头,眉头还是皱着,如果真是如此这皓月就太危险了,这样一个人留在皇宫,如今还非常之得皇上宠爱,只是想想心里就不安。
若她只是祸害皇上就算了,总归现在不祸害皇上也犯起了糊涂,怕就怕她通过皇上去达成什么目的,太后有点后悔,她应该在大年那次就直接把皓月给处置了,能省去多少麻烦。
“所以皓月是因为你和晏惜的事才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