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便把所知的都说了出来,“花家二姑娘三姑娘俱有才名,反倒是大姑娘一直名声不显,也少有参与那些茶话会,便是不得不出门走动也会用帷帽遮住容貌,有传言说她貌似无盐,不得家人所喜,意外的是如今花家是由她掌家,前不久花老夫人登沈家门把她的婚事退了,据我们查到的消息是花家大姑娘自己的意思。”
貌似无盐?男人掰了掰弹片,唇角微勾,就那晚那般狼狈的模样也可看出容颜清丽少有人及,更难得的是她的秉性。
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料到长于闺阁之中的大家小姐竟有那一副以命博命的身手,不让下人为她拼命,却以一己力耗去秦征大半战力为其他人留下一线生机,这样的人又怎会看得上那些个名声,又怎会当不起一个家,对她而言那些所谓的名声才是累赘吧。
他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她拼着自己受伤也要把这钗子扎进秦征原本的伤口,又以挨一刀为代价把武器从对方手里夺走,要不是力气不足,到最后她未必会是倒下的那个。
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足够冷静的头脑,不要说一个弱女子,就是一个成年男人都不一定能做到。
花家将她藏得如此不露声色,花屹正难不成是早料到了花家有这一难?!
又或者……是她平日里把自己藏得太好,就连花屹正都不知道他花家有一个这样优秀的孙女?
是了,怪不得那天在街上会看到她纵马疾驰,那日正是花家被判流放抄家,恐怕在那个时候她就开始掌家了吧。
真有意思,男人低头看着手心中尖锐的银钗,这东西做得也挺有意思,女眷用的首饰可不会这般尖锐,她也不怕会伤着自己。
门被人轻轻敲了敲。
“禀世子,王爷传话过来,三公子病了,想请芍药过府。”
“这个时辰?看样子病得不轻。”男人冷冷的勾唇,“不过与我何干,死便死了吧,让芍药去一趟花家庄子上,多带几瓶药去。”
“……是。”手下早就习惯了主子对王爷的态度,并不意外,但是竟然会让芍药去看花家大姑娘,这可就耐人寻味了。
“陈情,把这事再给我细查一遍,我怎么觉着这里边有二皇子的手笔呢!”男人危险的眯起眼,他就算是一柄刀那也是握在皇上手里的刀,不是谁想用便能用的,如果有人记不住,他不介意让他印象深刻。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天边透出亮光。
马车停在庄子外,念秋和吴大同行,一人回府,一人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