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奔赴景陵县防疫的赵国秀通过显微镜发现了一个让云昭心惊胆战的东西——血吸虫。
对于血吸虫病,云昭是清楚地,当初,他在乡下的时候,这个病已经从记录上消失了几十年,可是,在现实中,这个病依旧时有发现。
在西北这个没有血吸虫病生存的土壤上,云昭也被拉去好好地学习了一下这种病,预防,比什么治疗都管用。
以前,如果关中一次性的非正常死亡一千多人,云昭一定会痛彻肝肺,一定会全力以赴。
现在不一样了,尽管已经中华一年了,大明各地的非正常死亡人数依旧是一个让人很无语的数字。
仅仅被老虎吃掉,咬死的就有上千人,被熊猫抓死,咬死的人也在百人左右。
所以,死于血吸虫病,在云昭桌案上厚厚的一摞子文书中,并不显眼。
出了事情,解决事情就是了,这是云昭能做的唯一的事。
所以,云昭叹息了一声,就把文书放回去了,赵国秀已经去了……
徐元寿离开他的大书房之后就去找了钱谦益。
这是文书最上面的报告上说的事情。
张绣知道皇帝目前最在意什么,所以,这份白色的手抄文书,放在其余颜色的文书上就很显眼了,保证云昭能第一时间看到。
云昭看到了,却没有理会,随手揉成一团丢纸篓里去了,到了明天,他纸篓里的废纸,就会被秘书监派专人送去焚化炉烧掉。
云昭不想猜疑徐元寿,一点都不想。
因为只要猜疑了一个人,那么,他将会猜疑无数人,最后弄得任何人都不相信,跟朱元璋一样把自己生生的逼成一个窥探大臣隐私的变态。
天上的月亮白晃晃的,坐在外边不用点灯,也能把对面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既然陛下已经这么决定了,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做你该做的事情,没必要再来找我报备一次。”
徐元寿喝了一口酒,没有看钱谦益,而是瞅着抱着一个婴儿坐在石榴树下的柳如是。
“那是我的妾室,徐公如此目不转睛的看,多少有些失礼吧?”
钱谦益并不生气,只是嘴上不饶人罢了。
徐元寿瞅着钱谦益道:“这不是你最骄傲的一件事吗?现如今怎么由矫情起来了呢?”
钱谦益呵呵笑道:“我没有想到陛下会如此的大度,开明,更没有想到你徐元寿会如此轻易的同意陛下的主张。”
徐元寿冷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