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是吗?”朱雀喝了一口酒问獬豸。
獬豸点点头道:“死于乱军之中,被战马踩踏成了肉泥,汝州乡老亲眼目睹!”
“为一个孙传庭无端动用两千铁骑……”
“这两千铁骑本就在左近监视李洪基大军,办这事不过是顺路而已。”
“这就好,这就好,孙传庭死了,世上却多了一只朱雀,某家尝闻,朱雀乃天之四灵之一,是代表炎帝与南方七宿的南方之神,于八卦为离,于五行主火。
为何我会有这么一个名字?
难道说,我要去南方?”
獬豸点头道:“确实如此!”
“南到什么程度?”
“一朝封奏九重天,夕贬潮阳路八千!”
“如此说来,老夫要走韩愈韩昌黎的老路?”
“相同,也不同,韩昌黎去潮阳为末路,朱雀去潮阳为新生。”
“我以前说好了可以就任长安县令,可以去终南山读书,饮酒,喝茶,睡觉呢。”
“那是在我兄没有投靠之前,那时候自然捡好的说,现在,我兄已经走投无路了,自然需要客随主便。”
“老夫一介北人,去潮阳能做什么呢?”
“监察一人!”
“谁?”
“施琅,一个难得的水上悍将。”
“权柄几何?”
“施琅节制海上,我兄节制施琅!”
“一介武夫而已,用得着如此大的阵仗?”
“施琅此去潮阳,关中为他准备了银元两百二十万枚,玉山书院毕业生六十一人,凤凰山大营出生员五百有二,密谍司出动密谍一十九人,政务司出动专门人才二十八人,军务司出学员七十七人,秘书监派观察者四人,法务司出审判官三人。
我兄统领除过军卒之外的所有人。
可以说,只要潮州有紧急事务,我兄可一言而决。”
朱雀长叹一声道:“老夫位居督抚的时候,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权柄。”
獬豸举杯道:“否则,我怎么会说这是你的新生呢?我兄若是能专心用事,封狼居胥可期!”
朱雀沉声道:“何时出发?”
獬豸惊讶的道:“不去会会嫂夫人?”
朱雀摇头道:“败军之将哪里有颜面归家,就让她当我已经死了吧。”
獬豸笑道:“没有你想的那么阴暗,嫂夫人此时应该已经知道你平安无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