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陵山瞅瞅那群被强制头顶树干,弓着腰消耗体力的野人道:“如果这些人全部编练进我们牛录中就好。”
老阿古摇摇头道:“以我们的人手来看,最多可以收纳十个,超过这个数这些披甲人就会暴动。”
“为了抓这些人我们折损了十一个人,另外六个伤残的你处理掉了没有?”
“给他们喝醉了酒,然后送上路了。”
“那就出山吧。”
老阿古点点头,随即吹响了号角,散落在各处防守的建州人缓缓的回归。
踩着齐膝盖高的雪,走了足足半个月终于走出了林莽,看到平原的时候,就连韩陵山这样的心如铁石的人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其余的建州人更是欢天喜地。
在黑林子中,这些建州人对野人多少还心存一点畏惧,如今到了平原,原本对野人最和善的老阿古终于露出了獠牙,开始死命的折磨这些野人,名曰——熬鹰!
韩陵山每天都会对着一个沉默寡言的野人絮絮叨叨的说着建州话,这个野人似乎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可是,每当韩陵山转身的时候,他的目光都会盯着韩陵山插在腰上的短刀。
这个野人是韩陵山这群人捕捉到的最凶悍的一个,仅仅为了活捉此人,在韩陵山的周密布置下,依旧死了六个人,伤了七个。
自从这个人被捉到之后,韩陵山就明显的感觉到攻击他们的野人开始变弱了,攻击没了章法,显得很是凌乱,且很容易被埋伏。
已经二月了,辽东依旧看不到任何关于春天的消息,白色依旧是这片大地上的主要色调。
今天,韩陵山又来到了这个野人身边,开始在野人的注视下捣鼓手里的火药,他先是用火点燃了一小撮火药,火药爆燃产出火花跟浓烟。
韩陵山随即又拿来一把火药灌进一个瓷瓶里,然后插上引线,点燃之后丢到雪地上,等引线燃烧干净,那个瓶子就轰然炸响……别的野人战战兢兢的抱着脑袋趴在地上,只有这个沉默的野人眼睛一眨不眨,且露出希冀的目光。
在剩下的路途中,韩陵山在不知不觉中教会了这个野人很多东西!
从辽河源黑森林到赫图阿拉他们又走了半个月。
在这半个月中,韩陵山每天都要巡夜查看这些野人是否老实安稳,在没有进入赫图阿拉之前,他不允许这些野人逃跑一个。
因此,每天晚上,他都会跟这个沉默的野人对视良久,一个人的眼神如同幽深的潭水,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