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劳春,也就是我父亲的至交,那个愿意把闺女劳玉如嫁给我兄长的老贼,竟然在这个时候,为了巴结岳阳知府冯源,怂恿自己闺女与冯源之子冯安勾搭成奸。
一个二马并一鞍的玉佩让我兄长发现了他们的奸情。
我兄长本就对劳玉如没有什么意思,当场撕毁了婚约,并表示从此后与劳家一刀两断,准备一心经营海市子,为我蓝田县布局巴陵之地。
谁料想,劳春这个狗贼竟然假借致歉的名义,邀请我兄长赴宴,我兄长在酒宴上发现劳春狗贼用了蒙汗药,立时反击,却被冯源狗官动用了岳阳大批军卒围攻,两名部下战死,我兄长酣战至精疲力竭方才被捕快用渔网捉住。
这些狗贼逼迫我兄长签下转让海市子的文书,我兄长羞愤难忍,始终不肯,遂遭了毒手。
他死后,那些追随他一路发财的狗贼们,居然齐齐的背叛,杀死了六名一心跟着我兄长的心腹手下,一夜间,海市子就成了劳春的产业。
县尊……我兄长死的好冤啊……”
云昭的面皮抽动一下,叹口气道:“王钟这个蠢材,居然从头到尾没有提及我蓝田县……”
王贺惨笑一声道:“如果我兄长一开始提了蓝田县也就罢了,结仇之后再提及县尊的威名,恐怕会死的更快。
岳阳之地北通巫峡,南极潇湘,自古以来乃是兵家必争之地,我兄长宁愿身死,也不愿意泄露了我蓝田大计。
眼见海市子已经糜烂,学生就带着黑衣人假借洞庭湖盗之名,平灭了我兄长留下的所有痕迹,让官府中人以为这是岳阳知府冯源与湖盗之间的纠纷,将我蓝田县解脱出来。
待学生完成学业之后,事情也过去了一年多,学生毕业后准备重返岳阳,准备从洞庭湖盗下手,完成我兄长未曾完成的大业。”
云昭低下头想了一会道:“既然大仇已经报了,你就应该忘记这件事,逝者已矣,你要重头活人,不要整天哭唧唧的过日子。
我们的时日还长,不能因一时之挫折,就折断了自己长远的目光,你可明白?”
王贺抹掉眼泪道:“学生明白,我还要为我王氏传宗接代呢。”
云昭听王贺这样说,就连忙道:“看你孤苦,你可以与我家的妹子们多亲近,亲近,这是你的荣耀,也是你兄长的期盼。”
王贺闻言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连连摆手道:“我兄长从未这样说过。”
云昭怒道:“我说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