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埂子上的黑陶罐,里面装的是醪糟,香甜的味道他闻到了。
冰凉,甘甜的且带着一丝丝酒味。
云昭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醪糟,地里的农夫带着一家老小就笑眯眯的看着他喝醪糟。
一角黑面锅盔递过来,云昭接过来吃了一口皱眉道:“怎么还吃这个?”
老农嘿嘿笑道:“这还不好?”
云昭道:“这全是麸皮!”
“几年前老汉要是能吃上麸皮就算是过年了。”
“老抠!”
“县尊,您这话可就不对了,这人啊,就要给自己留点后路,现在要是整天吃白面,这是在折福损寿,黑面也能吃饱肚子。
您刚才喝的醪糟,那可是上好的糯米酿造的,用了老汉一斗麦子换的,老汉自己每天也就喝那么一两口。”
云昭道:“教你一个发财的门路,望这醪糟里面添加一些桂花酱,拿出去一碗卖三个钱,好生意!”
老农没敢靠着云昭坐下来,坐在三尺开外道:“真的可以赚钱?”
云昭怒道:“卖不完就送家里,我喝!”
老农笑呵呵的道:“县尊的给的生意肯定是好的,只是啊,县尊你别急,别看咱们现在吃黑面,可是呢,家里的粮囤是满的,足够老汉全家吃到后年开春的。
这都是县尊这些年的功绩,别人不知道,我们这些老农心里清楚,知道这好日子是谁带来的。
要是有些宵小之辈惹县尊不高兴了,你就下死手拾掇,千万别憋在心里,这容易憋出病来,要是有人不好捉拿,就告诉老汉,老汉召集乡亲们去拾掇他,不劳县尊动手。”
老汉的话说的狂妄,似乎他出手就能弄死钱多多跟冯英似的。
不过,这些话听在耳朵里却让人心里暖和。
老汉殷勤的把油泼辣子抹在云昭手里的黑面饼子上道:“菜油泼过,加了盐!”
云昭咬了一口,发现味道果然好了许多,苦涩的味道完全被油泼辣子给遮盖了。
“好多了吧?您看啊,黑面饼子味道不好,只要拿味道更重的辣子遮盖一下,粮食就是粮食,哪里有不好吃的粮食?”
“你在教我怎么干掉对手?”
老汉往云昭身边凑凑,低声道:“跟县尊为难,就是跟我们蓝田县的庄稼汉过不去,弄不死他!”
云昭重重的点点头道:“你说得对,一定要弄死她们!”
吃完了黑面饼子,也喝完了醪糟,云昭起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