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有干菜,酱料需要准备,都得云昭自己处理,所以一大早救起来了,忙碌完这些事情之后,刚刚躺在竹椅上,顷刻间,就睡过去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觉得身边嘈杂的厉害,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就好像看到了母亲怒气冲冲的脸,看样子,昨日里偷拿母亲钱的事情发了。
闭着眼睛调整好笑容,这才睁开眼睛冲着母亲笑道:“您怎么来前院了?”
云娘板着脸道:“站起来,你外公有话问你。”
云昭从椅子上跳下来就看见外公正在研究他晾晒在铜盆里的酱油。
云昭被母亲推推搡搡的来到外公身边,不等他说话,就听秦培亮道:“你来长安这才两天半,就名扬长安,殊为不易,只是,在庖厨一道上扬名,有些偏差了。”
云昭道:“没法子,家里穷,我想弄一点新鲜东西给家里找一点吃食。”
秦培亮放下铜盆道:“你母亲的陪嫁不算少,怎么就没了你的吃食?”
云昭昂首道:“姓云的从来没有让妇人女子养活的习惯,我老祖不肯,我爹不肯,到我这里一样不肯。”
秦培亮的老脸微红,捋捋胡须道:“钱财就是用来花用的,如若不用,岂不是失去了钱财本来的面目?”
云昭道:“我家先生尝言,远古时期的帝王城郭,不过是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现如今的城郭横跨百里之遥,房屋殿舍密密匝匝,都是先人一手一脚干活干出来的。
如果我们这些后人,一个个都崽卖爷田不心疼,我们哪来的华服,美舍享用?
我母亲的嫁妆,不过是她一介寡妇活命立身的根本,有了这些东西即便是我父亲不在了,她也能衣食无忧,不至于衣食无着。
云氏子有手有脚,要母亲的嫁妆做什么?说不得要给母亲的嫁妆里再丢两颗‘没奈何’才好让她富足。”
秦培亮无奈的摇摇头,晃晃手里的铜盆道:“就靠你晾晒的这些酱油?”
云昭咧开嘴笑道:“世上最赚钱的生意永远都是跟衣食住行有关,这是人活命的根本,所以,外孙准备从这里入手,给家里立一门可以养家糊口的生意。”
秦培亮皱皱眉头道:“如何做?”
话说完,秦培亮就迅速的摆摆手道:“你无需说出来。”
云昭微微一笑,朝秦培亮拱手道:“在外祖家中置办生意有辱门楣,外孙今日就搬去云氏在西安城里的云氏店铺。”
秦培亮有些失落的摆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