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我好得很。”
长孙信一时语塞,看着他漆黑的眼,真看不出来他这么傲的人还能有今日模样,手拢着嘴轻咳一声:“罢了,我来传话,我母亲有话只会与阿容说,你可以走了。”
半个时辰后,紫瑞端着饭菜送到花厅里来。
到了门口没见有守着的仆妇婢女们,她便猜测神容可能已经出去了,忙推门而入,却见神容就好好地在榻上坐着。
“少主再稍稍忍耐一下,主母定然不会忍心一直关着你的。”她悄悄安慰说。
神容朝她身后的厅门看了一眼:“他还在不在?”
紫瑞放下饭菜,小声道:“东来去看过,山使已经走了,是郎君亲自传话让他走的。”
“那我母亲如何说?”
“尚且不知主母意思。”
神容蹙眉。
很快,门又被推开,长孙信走了进来。
神容立即朝他看去。
长孙信摆摆手,遣退了紫瑞,负起两手在身后,一本正经道:“念在他当初救过我一回,我倒是愿意替他好生美言几句来着,哪知道母亲也没让我说太多。”
神容轻轻移开眼:“那母亲如何说?”
长孙信将门拉开到底:“你可以出去了。”
神容眼一抬,转回头,站起身来:“这是母亲的意思?”
长孙信点点头:“我还能骗你不成。”
神容当即出门,到了门外,脚步却停了一下,改了方向,往她母亲所在处走去。
裴夫人正往此处而来,转过廊角便遇见了。
母女二人对视一眼,神容缓缓上前,双手挽住了她胳膊,屈一下膝:“叫母亲难受了,我知道母亲所做一切皆是出自心疼我。”
正因知道,才乖乖任她关着。
裴夫人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到底还是不遮掩自己的心软了:“你知道就好,若是他敢再有下次……”
“那我就给他一封和离书先弃了他,如何?”神容抢话说。
裴夫人这才缓了脸色,抬手轻轻抚了抚她鬓发:“他敢当着全城人的面这样,量他也不敢了。我只希望你不受委屈,你值得最好的。”
“不会的。”神容抱紧她手臂:“他就是最好的。”
……
官驿里,一群人正在院子里或蹲或站。
庞录对着长安淡薄的日光揉了下手腕,那里留着一道半指宽的印记,曾经是束缚手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