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心里记挂着神容,又想起方才河洛侯说他们已返回了,连忙出宫去。
殿内,少年帝王和河洛侯还在低低交谈――
“朕记得,那一年那一段时日前后正是先帝最为疑心,一心巩固皇权之时。”
“陛下没记错,当时先帝疏远各大世家宠臣,手段非常,似乎总觉得有什么阴谋在威胁朝中皇权,且为此忧虑不安。而后才有了立储风波,陛下顺应时事而出。”
少年帝王手下展开先帝留下的密旨黄绢,一旁是记载了山宗和卢龙军罪行的遗录,忽而声冷:“所以这就是先帝会做出的事了。”
河洛侯无声。
许久,帝王才又开口:“让他尽快养好伤入都来见。”
“是。”
……
一行车马由护卫护送,驶过长安大街,停在赵国公府门前。
府门内立即有仆从飞跑出来相迎,牵马摆墩。
神容在车内端坐着,被她父亲的声音提醒:“到了。”
紫瑞已打起帘子。
她掀下了车,看着她父亲正从马背上下来,朝门里看一眼,轻声问:“父亲是否打算就此告诉母亲?”
赵国公在她面前停顿一下,皱了皱眉,声也压低了:“还是等他来了再说。”
神容点头。
“你暂且就少想一些他的事,”赵国公进门前又叮嘱一句:“说不定回来这路上的时日都已叫他养好不少了,莫叫你母亲看出端倪,尤其是你们在幽州的事。”
说完先进门去了。
神容听他说少想起山宗,反而又想了起来,耳后微微的热。
临走前的那晚,她就在主屋里过的,被山宗拉着手搭在他身上睡了一整晚。
起身时很早,官舍里静悄悄的,只有车马声可闻。
她贴着山宗的脸看了看,昏暗晨光里他的脸英挺深沉,分外沉定。
她以为他睡得沉,便打算悄悄起身出门。
刚坐到床沿,就要下床的一刻,手臂一紧,毫无预兆又被拉了回去。
山宗后来又亲她许久,搂她在床上,从她的唇亲到她颈下胸前……
直到外面东来和紫瑞的声音隐约传来,似在请她启程了,他才终于放开她。
“去吧,在长安等我。”他当时说,呼吸还带着用力吻过她后的沉哑,眼里一片幽深。
神容恍了个神,眼神微晃,心想应当他可能的确是养得不错了,毕竟使坏已能得心